我問:“他利用我幹什麼?”
張子昂說:“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無論是當初的無頭屍案,還想現在正在發生的蝴蝶屍案和蟾蜍屍案,都和當年這一百二十個人的隊伍有關,而這個印記符號,很顯然就是這一百二十一個人為什麼聚集的線索和原因,她從一開始就給你看這個印記,就是在告訴你,她是這個秘密的核心人員,你要想知道秘密,就必須相信她,她利用這樣的信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問:“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張子昂說:“我說不上來,但應該和莊羽青的死有關。”
我問:“那麼莊羽青是怎麼死的?”
張子昂說:“兩年前,莊羽青來找過我。”
張子昂說起莊羽青,我愣了一下,我以為莊羽青死的時間應該很早了,卻沒想到張子昂說起來卻是兩年前,我說:“你是說莊羽青是最近才死亡的?”
張子昂說:“如果說確切的時間,應該是無頭屍案發生之前,也就是我加入調查隊之前的事。”
我聽出來一些不對勁,我問:“你加入調查隊之前,她來找你幹什麼?”
張子昂說:“她給我帶來了一句話,但我始終覺得,是她意識到了自己即將死亡,所以才找到了我,將這句話告訴了我。”
我問:“她帶了給你什麼樣的一句話?”
張子昂看著我說:“她的原話是——保護何陽,他會幫你解答疑問。”
我愣了一下,我說:“這就是她的原話?”
張子昂說:“是的,很快那之後就發生了小林園社群的事件,我被樊隊納入調查隊,接著無頭屍案發生,我現在覺得,無頭屍案的發生,就是因為莊羽青的出現。”
我問:“你說她死了,那麼她又是怎麼死的?”
張子昂說:“她把自己的頭割了下來。”
我聽見張子昂的這個描述,感覺有些莫名地熟悉,卻又感覺很是陌生,好像此前我聽過類似的東西,但是在記憶裡搜尋卻又什麼都沒找到,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覺得這分明是不可思議的事,但又像是見怪不怪一樣的尋常,但我還是說:“自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這怎麼可能……”
張子昂看我一眼說:“你只是忘記了,無頭屍案的發生,就是這樣開始的,只是我們沒有把莊羽青的案件公開,所以我一直都認為,你的失憶,可能也和莊羽青的死亡有關,因為到現在,我們依舊無法找到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以這樣的死亡方式。”
我皺了下眉頭,我說:“我記得此前你說無頭屍案只是暫時結案了,但其實根本沒有找到兇手,是不是?”
張子昂說:“我懷疑,蝴蝶屍案的兇手,就是無頭屍案的延續,而在無頭屍案過後,你就逐漸忘記了這些事,我們只是猜測你出現了類似的被動遺忘,但卻無法找到支撐這個說法的緣由,因為你的精神狀況,似乎和這樣的遺忘症狀並不符合,這也是我們一直試圖解開的謎團。”
一口氣聽張子昂說了這麼多,我感覺我此前對案件的認知的確很少,也很膚淺,沒想到這裡面牽扯到這麼多的究竟,一環扣著一環。
我問了張子昂一句:“那你覺得,莊羽桐會不會就是這個兇手?”
張子昂怪異地看著我一眼:“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我說:“她一直和我強調兇手就是但年這一百二十一個人中的倖存者,可是在這些倖存者中,你發現沒有就只有她是最特殊的那個,那麼如果她出其不意賊喊捉賊的話,完全是讓我們始料不及的,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她是兇手,卻又來到我的身邊告訴我這些內情,這才是最出乎意料,也是最符合兇手性格的。”
張子昂聽見我這樣說,沉吟了片刻,他說:“既然你會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就應該不是她。”
我問:“為什麼?”
張子昂說:“如果兇手就是想讓你這樣認為呢?”
我短時間內沒有明白張子昂所有的意思,我問:“什麼意思?”
張子昂說:“如果這就是兇手的下一個陷阱,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於是造成莊羽桐的死亡,一方面可以斷了她能給你的線索,另一方面,造成新的謀殺案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是新的謀殺案件中的謀殺者,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