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白天就在他家坐著,晚上則會摸一摸他,或者在床邊看著他,的時候睡在他身邊,還有的時候睡在他床底下等他去上班了我再離開。”
我毛骨悚然地聽著這個女人用沒有起伏的聲音描述著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身邊一直以來有這樣一個女人。
她說這些的時候樊隊看了看我,似乎他問這些都是故意的,就是讓我在一旁真真切切地聽著她親口說出來。
樊隊問:“你這樣做有多長時間了?”
女人說:“大概有三個來月了。”
三個月!我感覺心口被大錘錘了一錘一樣,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樊隊又問:“那你去過方明和李浩宗家沒有?”
女人點頭,說:“去過。”
樊隊又問:“那方明和李浩宗的死,也是你乾的?”
女人用毫無感情的話語回答:“是的。”
誰知道樊隊說:“你撒謊。”
女人就不說話了,樊隊則拿出一段監控,他把這段監控開啟,我發現這竟然是前天夜裡我經歷的這件事,樊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家裡裝了監控,把那天半夜的那一幕給錄下來了。
樊隊和我說:“當時我在你沙發的扶手旁邊放了這個攝像頭,因為情況特殊當時並沒有告知你。”
原來前天樊隊專門來家裡找我,竟然是這個目的。
我看見監控的畫面裡雖然並不能完全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但是依舊能區分這是一個男人,並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問:“這個人又是誰?”
樊隊看向女人,女人沉默著不說話,樊隊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和旁邊的其他人說:“先把她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何陽說。”
最後審訊室裡只剩下我和樊隊兩個人,樊隊看著我,我有些不解為什麼樊隊不繼續吻下去了,結果樊隊拿出來了一份卷宗給我說:“你看看這個案件。”
我有些狐疑地接過來開啟,裡面是一樁命案的卷宗,我邊看樊隊邊和我說:“這是三年前的一個案件,受害人的特徵和現在這個案子非常像,都是單身獨居並且外貌俊朗的年輕男性,不過我給你看的這個案件的特殊之處在於,整個案件看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一樁自殺案,現場和所有的痕跡都指向自殺,唯一不合常理的一點就是現場太專業了,專業到甚至好像每一個自殺的環節都設計好的。”
我仔細地看著,樊隊則提醒我看那些比較特別的地方,他說:“在這個案件裡,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細節,我們無意中死者的家中找到了一個便籤一樣的筆記,記錄的是死者有一天晚上醒過來之後發現右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比較微小的傷口,很齊整,傷口並不深,但是卻有明顯的血跡。死者覺得奇怪,就記錄了下來,但是像這樣微小的傷口,雖然覺得奇怪也會認為是睡夢中無意中劃到了什麼東西造成的,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我聽樊隊這樣說著,卻有些坐不住了,我說:“我身上也出現過這樣的事,而且和你說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當時我也以為是睡夢中劃到了什麼東西,因為傷口很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樊隊聽了,又拿出一張照片推到我跟前問我:“是不是這樣的?”
我看了看照片上這個傷口,除了手指看著不像我的,傷口簡直是一模一樣!
樊隊說:“這張照片是在案卷裡的這個死者手機裡找到的,他把傷口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