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楚河搖頭說道。“我不在意。”
國家的罪人?
楚河並沒有所謂的國家歸屬感。
他這輩子,也沒有在華夏待過幾天。
他的人生中,只有一個強大的父親。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國籍。
也不在意自己的出身。
父親說的,就是他要做的。
僅此而已。
屠鹿深深凝視了楚河一眼,問道:“你是否決定,你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臺機器?”
“你在嘗試激怒我?”楚河反問道。
“不,我在闡述你的實際情況。”屠鹿說道。
“無所謂。”楚河說道。“不論我是什麼,也不重要。”
“現在對我而言,唯一重要的就是。我父親讓我剷除藏本靈衣的危機。我就得去做。”楚河說道。“而就目前來說,對藏本靈衣構成最大威脅的人,就是你的兒子。”
“現在。”楚河說道。“我就要去找你兒子了。”
屠鹿眼神鋒利地問道:“看來你很有信心。”
“我不知道。”楚河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會讓父親失望而已。”
“你若真的在紅牆內動手。”屠鹿說道。“你還如何在這紅牆內立足?”
“我為什麼要在紅牆內立足?”楚河反問道。
“你父親,不是要把你捧為接班人嗎?不是要讓你和楚雲打擂臺嗎?”屠鹿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最終失敗了。你該如何去挑戰楚雲?”
“這是你需要關心的嗎?”楚河反問道。“連我都不關心的事兒,你為什麼要關心那麼多?”
楚河說罷,話鋒一轉道:“麻煩。請讓一讓。”
楚河推開了屠鹿。
他的手臂沉穩而有力。
彷彿一座山一般,將屠鹿硬生生推開。
在被推開的瞬間,屠鹿猶豫了。
但最終,他沒有阻止楚河。
正如他親口所說,他沒有阻攔的資格。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去阻攔。
這一切,都是薛老安排的。
也應該由薛老去出謀劃策。
他此刻之所以出現,僅僅是以父親的身份,站在這兒而已。
又有哪個父親,會完全不在意自己兒子的生死呢?
至少屠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