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東踩了她的逆鱗。”楚中堂口吻平淡地點了一支菸。薄唇微張道。“而且是在她眼皮底下行兇。”
“她沒衝進霍家殺了霍霆東。就不算失去理智。”
徐稷下倒抽一口涼氣。略微猶豫了一番,問道:“大老闆,我們該怎麼作反應?”
“看戲。”楚中堂噴出一口濃煙。“這麼精彩的大戲,你多少年沒看過了?”
徐稷下苦笑一聲。
這戲的確精彩,也夠火爆。
被譽為中生代第一人的霍霆東被楚家女魔頭當狗一樣拳打腳踢。而且還是當著霍家人的面羞辱。
這種恩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想要善了,何其艱鉅?
“可小少爺也跟過去了。”徐稷下有些犯難地說道。“據說,他也動手了。”
“很奇怪嗎?他大哥差點死在鍾家。做小弟的,拿出點男子氣概還需要特別誇獎他的勇猛嗎?”楚中堂輕描淡寫地說道。
徐稷下有點發懵。
苦笑一聲道:“一旦硬拼起來。我怕小少爺也受到牽連。”
“他是成年人。”楚中堂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兒,承擔代價。”
“可是——”徐稷下無可奈地說道。“這次事件,實在太大了。我怕小少爺吃不消。”
“什麼事兒都在承受範圍之內。他怎麼長大?怎麼變得聰明?”楚中堂眉頭一挑,淡淡說道。“你看看楚雲這幾年。再看看他。就像一朵溫室裡的花朵,長的就是小白臉的模樣。身上也沒點男子漢氣概。”
徐稷下終於閉上了嘴巴。
他算是看明白了。大老闆壓根就沒打算管這事兒。
也根本不在意楚紅葉是否會拖累小少爺。
他就是來看戲的。
戲越精彩,他看的越津津有味。
“那我們現在——”徐稷下抬眸望向大老闆。等待指令。
“幫我買份宵夜。”楚中堂抽了一口煙,氣定神閒道。“多拿幾瓶酒。這場戲,下酒。”
“——”
……
睡夢中的段阿姨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她接通電話,嗓音慵懶磁性:“什麼事?”
姜文昭輕易不可能打擾她休息。對她的生活起居,更是達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此刻突然打給她。必定有急事。
“燕京城傳來訊息。那位醋罈子——在家裡被人打了。”
段阿姨聞言,原本有些迷離的美眸逐漸變得清醒。她並不震驚,也沒有自亂陣腳。
相反,唇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楚家人打的?”
“您的確配得上女諸葛之名。”姜文昭抿唇說道。
“那究竟是不是楚雲呢?”段阿姨內心莫名有些期待。
“不是。”姜文昭緩緩說道。“是他的姑姑,那個敢跟楚中堂拍桌子的楚紅葉。”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燕京。越快越好。”
段阿姨緩緩走下床,紅唇微張道:“好戲開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