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宵夜，楚雲沒吃幾口。
但此刻，他瞧見滿滿一桌的豐盛早餐，當即胃口大開。
當著上江輕一的面，狼吞虎嚥起來。
作為東京城首富。躋身亞洲富豪榜前十的商界大亨。楚雲沒有絲毫露怯。在剛坐下打過招呼後，楚雲便認真地吃了起來。
期間，還提醒上江輕一多少吃點。早餐吃飽了，一整天都會精神十足。
喝完最後半杯果汁。楚雲心滿意足地點了一支菸。面帶微笑地望向上江輕一：“感謝您為我準備的豐盛晚餐。”
“合胃口就好。”上江輕一併沒有擺出大人物的姿態。反而像是一個和顏悅色的慈祥長輩。他抿了一口茶，口吻平和地說道。“上次楚先生前來東京城，沒能見面一直是我的遺憾。這次希望能建立深厚的友誼。”
楚雲微微點頭。說了些比上江輕一還要冠冕堂皇的話語。就這麼閒談之間，半個鐘頭就過去了。
連躲在偏廳偷聽的上江緋紅，都一陣心急。
父親拖拖拉拉。
連楚雲這傢伙也東拉西扯，沒說一句有用的。
他昨晚不是挺心急的嗎？怎麼忽然就這麼沉得住氣了？
上江輕一也察覺到楚雲的沉穩。
猶豫了下，抿唇說道：“楚先生，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上江先生請問。我知無不答。”楚雲微笑道。
“山川組那幾名高階組員的死。和您有沒有關係？”上江輕一說罷，話鋒一轉道。“楚先生別誤會。我沒有追責的意思。僅僅只是關心此事的來龍去脈。”
“是我做的。”楚雲毫不猶豫，當場承認道。“如果真田木子不是被您女兒救了下來。如果這件事跟你們上江家族也有關係的話——”
“我第一個動手的。或許不會是山川組。而是你們上江家族。”楚雲兌現他的承諾。知無不言。
就連上江輕一沒問的，他也一併說了。
上江輕一先是一愣，隨即抿唇笑道：“這麼看來，我應該慶幸上江家族沒做出激怒楚先生的事兒。”
楚雲微笑道：“沒什麼。每個人做什麼事兒，總會有自己的出發點和態度。就算這件事和您有關。您也未必就會害怕我的報復。”
“畢竟。您是東京城第一人。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楚雲很坦誠地說道。
上江家族有點摸不透楚雲的底細。但該做的事兒，該說的話。他不會忘記。
這甚至是在他離宮之時，女皇陛下親自交代他的。
“楚先生。您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嗎？”上江輕一緩緩問道。
“上江先生一定知道我想做什麼。”楚雲反問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呢？除非您想要阻止我。”
“東京城現在已經暗潮湧動了。於公於私，或者不論站在誰的角度。都不希望越來越亂。”上江輕一意味深長地說道。“楚先生。我希望您能夠稍微克制一些。不論如何，真田小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在上江家族，也不會再有人能威脅到她。”
“如果遭此暗殺的是您的女兒。您還會這麼理解嗎？還會這麼輕鬆揭過嗎？”楚雲噴出一口濃煙，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