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雲從來不是一個軟弱之人。
不論他狀態如何，是否精疲力盡。只要他還能站著，只要他還能拿得動刀。
那麼站在她面前的敵人，通常就只有一個下場。
下地獄！
咯吱。
楚雲一步一個腳印。
在積雪之中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痕跡。
他提著刀，緩緩走向耀老。
他神情冷峻，雙目冰寒。渾身的氣息，與這冷冽的空氣融為一體。
你感受不到他的憤怒。
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流淌著濃得化不開的殺機。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不殺，此生意難平！
“該你了。”
楚雲揚起刀鋒，直指耀老。
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什麼來頭。在眾神會議，又擁有怎樣的地位。
他只需要知道，此人與當年的謀殺事件有關。更是父親被害的元兇之一。就夠了。
殺了他，父親的仇，也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段落！
“有趣。”
耀老微微抿唇，竟然很聽話地走向楚雲。
他手無寸鐵，步伐也沉穩平淡。
絲毫看不出身上有半點殺機。
甚至，他望向楚雲的眼神，也輕描淡寫，格外從容。
這不像是即將展開一場惡戰的狀態。
就彷彿，他只是一個看客。
一個世外人。
“我才和你二叔說過。殺完你父親再殺你。”耀老緩緩說道。“我豈不是斷了你們楚家的香火？太不厚道了。”
楚雲目光冰冷，寒聲說道：“我會一刀一刀，把你剁碎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