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又批評你了?”楚少懷陰陽怪氣地問道。
“工作不力,應該的。”徐稷下沒有狡辯什麼。
“我爸冷血無情,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楚少懷微笑道。“習慣就好了。”
徐稷下品了一口茶。沒接茬。
兒子罵老子冷血無情,頂多就是沒教養。
當小弟的罵老大冷血無情,那就是原罪,是不可饒恕的。
他把自己的定位放得很準確,不可能犯原則性錯誤。
“沒事。等以後我上位了。徐叔你的好日子就來了。”楚少懷微笑道。
徐稷下聞言,眉頭一挑道:“少爺。有些話就算是您,也不該亂說。”
“什麼話?”楚少懷反問道。
“大老闆正值當打之年,您想上位,還有的等。”徐稷下平靜說道。
“總會有這一天的。”楚少懷聳肩道。“你太敏感了。”
“不是我敏感。是您對大老闆不敬。”徐稷下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怕我告狀?”楚少懷眯眼說道。
“我對大老闆忠心耿耿,問心無愧。”徐稷下斬釘截鐵道。
“行了。誰還沒點私心?就算你有,我爸也能理解。”楚少懷慢條斯理道。“我爸說過,沒人願意給別人當一輩子狗。尤其是有能力,有傲氣的人才。”
此言一出。
徐稷下身軀微微一顫。
大老闆真說過這話?而且是由小少爺傳給自己聽。
這是大老闆的警示嗎?還是最後的忠告?
徐稷下肅然起敬道:“請轉告大老闆。我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請大老闆放心。”
楚少懷端起茶杯道:“徐叔,您太緊張了。我就是和您閒聊。沒別的意思。”
徐稷下表情複雜,與楚少懷碰杯,卻不知如何接茬。
送徐稷下出門後。
楚少懷來到父親的書房。
父親依舊伏案工作,精神狀態飽滿,神情也格外的冷淡。
這麼多年,他甚至沒怎麼見過父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