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去病站的地方不顯眼,又是大晚上的,她女朋友也一直都不知道符去病就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切。
符去病穿的本來就不怎麼樣,捲縮著臥在地上,路過的人,還以為是叫花子,也就沒誰管他,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從地平線上爬起,符去病彷彿沒事般,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去學校,而是回到了家,往床上一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大娘下班回來,去符去病房間找筆和紙,看到躺在床上的符去病,也沒去管,等做好晚飯,吃晚飯,周大娘去叫符去病,才發現事情不對,也就有了大娘的一頓忙碌。
符去病身體裡的火點就豌豆般大小,彷彿剛出生的嬰兒,周大娘用水給符去病一遍又一遍的擦身,剛開始還好,火點沒感覺到什麼,仍然我行我素,可久了,火點像是遇到了剋星,也不在玩鬧,直接衝向符去病的大腦,安分的躲在了符去病的眉心處,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滋潤著他的大腦。
“主人,你這身子,也太糟糕了吧!把我累的,我要在你這裡睡去了,想我醒來,你得放下仇恨和不甘,多做些善事和好事,你做的越多,我也會跟著長大,現在的我還小,能送你的技能,只有過目不忘,以及讓你的眼睛擁有透視功能。”
累了,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是周大娘用水給符去病擦身,他的身體有了水的滋潤,同時也在洗滌火種的野性,如同被馴服的野馬。
“什麼?你先別睡,這是什麼情況。”
火點用意識傳達到符去病腦海裡的這些話,讓符去病一時沒適應,等反應過來,火點幻化著嬰兒的姿態,睡著了,不管符去病怎麼吼,都無濟於事。
“媽媽,對不起。”符去病終還是睜開了眼睛,對拿著盆子正轉身往外走的周大娘,說道。
“孩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嚇死媽媽了。”一聽這聲音,大娘拿在手上的盆子,一個慌神,掉在了地上,意識到這是真的時,心裡那個高興,無法用語言去表達。
“媽媽,你也別為我擔心,孩兒的身體怎麼樣,我心裡很清楚,一點事都沒有了。”符去病伸出手,溫柔的擦去大娘臉上的淚水,看著臉上已有皺紋的母親,心裡難受。
媽媽,也只有四十多歲,從臉上的面板看,怎麼也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要是沒有自己,爸爸離去後,她要是找一個男人嫁了,生活也不會過的如此艱難。
自己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不為別的,就為了母親,自己也該堅強。
為了一個已經看不上自己的女人,去糟蹋自己,讓母親為自己擔心,這是作為兒女應該做的嗎?
不?
那樣的女人,也不值得自己在為她去付出什麼?自己的付出,她也看不上了,她坐她的寶馬,我騎我的腳踏車,總有一天,這些身外之物,自己也會有的。
“孩子,你哭什麼?”周大娘抓住符去病的手,離開自己的臉,轉身,“我去給你倒杯水。”
“媽媽,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你休息會,其他的事情我來。”符去病從床上爬起,動作自然而麻利,確實不像有病之人,下床穿鞋。
聽了符去病說的話,周大娘很自然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符去病的動作,一臉的不相信,擦了擦眼睛,滿臉疑問道,“去病,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沒事了嗎?你可別嚇媽媽。”
人要死的時候,都會有各種表現,看起來跟健康人差不多,周大娘以為這是迴光返照。
符去病站起身,在原地奔騰了幾下,臉不紅氣不喘,微笑著道,“媽媽,你想什麼啦!孩子真的沒事了,只要好起來了,你管它是什麼原因,這又不能當飯吃。”
“也是,我們又不是什麼學者教授,非要去弄一個什麼前因後果。”周大娘喃喃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