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一日過去了,一群人站立在火烈鳥的平坦的後背上,朝著遠處眺望,君三赫然在列,站在人群之中朝著帝都的方向眺望。
遠遠眺望,帝都如同聚集的黑壓壓一片烏雲,不知延綿了多少里路,君三全然看不到帝都的勁頭,隱約可見其中恢弘磅礴的王朝皇城,不由得微微嘖舌,天炎郡跟帝都比起來就好像一個剛會行走的嬰兒和一位成年青壯相比,兩者完全沒有可比較的地方。
“諸位大人,約莫著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抵達帝都郊外了,到時候諸位可以選擇自行離去,也可以選擇由我們的人送諸位去想去的地方。”侍者溫和的聲音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說完恭敬地立在眾人身後,不多說一句話。禍從口說的道理,這些侍者們都是懂得的,也全都接受過培訓,不多說不惹事。
君三看似無意的目光落在史潘田的身上,後者臉上的奸笑陡然斂去,剩下一臉的人畜無害對著君三悻悻地笑了笑,便將頭轉過去和別人說話。
早就注意到這傢伙不懷好意的目光,君三一看他就立刻心虛起來,君三也不在意,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暗笑了一聲:跳樑小醜罷了!繼續眺望遠處的帝都。
很快,火烈鳥清脆的鳴叫了一聲,羽翼扇動,朝著下方的大地俯衝而去,轟隆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之上,揚起一陣塵土。
火烈鳥臥在地面之後,在侍者的帶領下一行人從火烈鳥的背部沿著搭建好的樓梯走了下去,臨走下時,朝著那間獨特的木房子看了一眼,看到一位身穿大紅衣袍的女子從木房中走了出來,赤裸著一雙皓足,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察覺到了君三的目光,腦袋一偏,眼中閃爍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隨後幾位侍衛打扮的人便朝著紅衣女子靠攏了過去。
君三剛剛落在地面上,笑呵呵的史潘田就迎了上來,“君三兄弟,快走吧,我們這些人就等你了!”
沒有說話,君三跟著史潘田朝著一輛馬車走了過去,掀起車篷上的窗簾,便看到幾位陌生的漢子正在裡面說笑,看到君三來了穆然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君三。
史潘田不漏痕跡地朝著幾人打了個眼色,幾個人都朝著君三笑了笑,氣氛熱鬧起來就像一群朋友一樣都熱乎地跟親兄弟一樣,史潘田就帶著君三鑽進了寬敞的車篷了,一進去原本還算寬敞的車篷就顯得有些擁擠了,君三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開始閉目養神。
幾個人互通了一下眼色,嘴角不自覺地都浮現喜色,看來這小子對他們這些人可是全無防備等下就更好動手了,君三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活脫脫一隻待宰的肥羊了,他們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妥妥地能吃下這隻肥羊。
一群人也不再理會閉目養神的君三,在車篷裡開始談笑,車篷外趕馬車的侍者都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對著這位落入虎口還不自知的少年同情起來,但是也不會出口說些什麼,他們這些侍者的原則就是不得罪任何人。
馬車跑的飛快,史潘田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掀開蓬簾一角,低聲讓駕車的停下馬車,然後從懷裡摸出約莫有十幾枚金幣塞給了侍者,侍者也很識相地停下了馬車,然後拿錢走人。
史潘田跳下馬車,吹了一口口哨,車篷裡的眾人眼底厲色閃過,攥起拳頭朝著正閉目的君三猛然捶去。
君三嘴角微微上揚,身體一側,從車窗躥了出去,緊接著車篷裡的眾人也跟著躥了出來。
“君三兄弟,還是自覺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省的丟掉了姓名!”史潘田冷笑著盯著站在馬車旁的君三,語重心長地道。
君三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話間,史潘田已經帶著眾人朝著君三衝了過來,想仗著人多勢眾解決掉君三,有拳有腳。
君三穆然間無鋒出現在手掌之中,史潘田一眾人眼中貪婪更濃,紛紛抽出身上的武器朝著後面君三打來。
君三無鋒一橫,硬生生地將一名壯漢拍飛出去,口中狂吐鮮血摔落在黃土地面上,揚起一堆塵土。
沒有給一行人喘息的時間,君三揮動著手中的無鋒衝入了人群之中,大開大合,毫無章法可言,幾位漢子只能苦苦抵擋,心裡別提什麼滋味,都是將史潘田給仇恨上了,就算他們這些人一起上都不是別人的對手還來搶劫別人,這不是自己來送死嘛。
“兄弟,兄弟,停停,別打了!”其中一位虯髯漢子招架不住君三手中的無鋒,狼狽地竄出了戰圈急聲開口道。
君三停下無鋒,饒有興趣地開口道:“實力不行,打不過就開始喊停了?自己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吧。不然丟了性命可不值得!”
幾位漢子對視了一眼,眨眼間便將滿臉惶恐的史潘田給制服了,捆綁起來推到了君三面前,幾人同時開口道:“這位小兄弟,都是這傢伙攢機我們對你下手,你看我們把他交給你處理,當我們一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