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門前,君三看著消失不見的四道身影,心裡一揪,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一般,眼神暗淡下去,兩隻手掌緊緊攥成拳頭,手背上隱約青筋暴起,總有一天他能夠保護所有的親人。
秦父秦母和滕父三人看著自家女兒消失的身影,心裡同樣是五味俱全,有點捨不得,但是也知道跟著此等強者修行是莫大的機緣,等到她們回來的那一天,必然是成為了一方強者,最起碼也是在華夏王朝內橫著走的存在。
君三轉頭踏步走回秦府之中,朝著自己的臥房而去,一路上目光直視前方,直匆匆從院中穿過,直接將府中的丫鬟護衛忽略過去。
府中的丫鬟護衛也全都看著不對勁的少爺,也沒人去打擾,做著他們該做的事情,在府中辦事就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君三鑽進臥房之中,嗵的一聲房門緊緊閉合在一起,君三取出床榻暗格裡的家傳玉牌,放進自己的須彌戒中,從房間內的櫃子裡取出幾套乾淨的衣服收進了須彌戒中,踏步朝著外面大步而去。
……
“爹,娘,無論小三到了哪裡,你們都是小三的爹孃!”君三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朝著秦父秦母鄭重道。
秦母紅著眼睛,眼淚撲嘍撲嘍往下掉,哽咽道:“兒啊,無論到了哪裡,都要記得青山鎮有你的家,想家了,就回來看看我和你爹,這麼多年來,我們夫妻倆是真心把你當做親生兒子啊,你也是孃的心頭肉掌中寶。”
“我今日便動身前往帝都皇家學院了!”君三抬起低下的腦袋,漆黑的眸子從髮絲中顯露出來。
“你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援你,兒子,去吧!”秦父粗狂響亮的聲音有些顫抖道。
……
君三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戴著黑色的斗篷從秦府後門溜了出去,穿街繞巷,來到了華夏商行,大步走了進去。
“你們的掌櫃那,”君三捏著沙啞蒼老的聲音朝著生面孔的商行小二問道。
商行小二盯著戴著黑色斗篷的君三看了片刻,躊躇了一下,朝著商行內走了進去,不多時便領著商行的掌櫃拉開門簾走進了大廳之內。
聽到是位戴著斗篷的黑衣人,聲音沙啞蒼老,再想想時間,掌櫃就知道是來取麟甲了,笑著迎了上來:“大人,裡面請!”說完領著君三朝著商行內部走去。
君三跟著商行掌櫃走了進去,走進了上次交易的密室之中,老者手中拿著打製好的麟甲,遞給了君三。
麟甲之上五彩顏色已然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其上隱約可見的奇異色彩,渾然天成,就這件麟甲就足以抵抗萬靈境強者的攻擊。
君三接過老者手裡的麟甲沒有再做停留,轉身走出了華夏商行,直朝秦府而去。
不多會,君三就回到了秦府之中,在臥房裡換上乾淨的衣服,偷偷地溜進了秦父的書房之中,將麟甲取出放在了秦父的書桌之上,拿起筆架上的狼毫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封信,壓在了麟甲下面,起身離開了書房,直接從秦府後門走了出去。
走至青山鎮外,君三駐足在小鎮外,回頭望了人來人往的小鎮一眼,微微一笑,轉過身,不再留戀,朝著青山鎮外而去。
走在官道小路上,吹拂著微風,君三愜意的將手揣在口袋裡,嘴裡輕哼著曲子:
少年曾有夢,仗劍行天涯
徒步兩萬裡,更勝萬卷書
青蓮一壺酒,白衫鎏金鞍
萬兩揮手撒,我行任我行
……
君三一路朝著天炎郡而去,天炎郡裡有訓練好的飛禽,速度遠比尋常妖獸要快,前往帝都這麼遠的地方,無疑乘坐飛禽會更快些。
小鎮在君三的視野中已經化為了一片黑點,路上的行人也逐漸稀少起來,想來這個時候爹孃已經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書信了吧,與其當面告別還不如自己偷偷離開,省的動搖了自己的決心。
雛鷹總要歷經艱難險阻,才能最終翱翔天際,成為真正的雄鷹。
一路朝著天炎郡風塵僕僕而去,一連趕了三天的路程,君三才來到天炎郡之前。
遠遠看去,綿亙數十里的城牆如同橫臥的巨龍一般巍峨不動,城外一條水龍盤踞,將天炎郡與外界隔離開,只有一座吊橋供人同行,數十位士兵守在城門之處,頭上方懸掛的牌匾上刻著天炎郡三個大字。
君三走近之後,感嘆天炎郡的龐大繁華,遠遠不是青山鎮那種小地方所能比擬的,就那座吊橋就有十幾丈寬,二十幾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