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宗門弟子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白衣男人頓時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李修平,好像在說:“他們要是把酒壺搶走了,你今後也沒得喝。”
李修平發現這傢伙不僅膽小怕事,還有點欺軟怕硬,要是這些傢伙都是築基期修士,這傢伙肯定直接出手教訓,但這群人中有幾位金丹期強者,所以就只能求助別人。
在他們身邊,有著三位元嬰期強者,但白衣男人也知道,他根本請不動那三人,可若是李修平就不一樣,至少李修平真有威脅,那三人肯定會出手,所以求助李修平,是最好的辦法。
李修平其實也不想理會這事情,甚至想讓這些人教訓那傢伙一頓,可又覺得那樣不仗義,畢竟一路走來,也算是同甘共苦,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很大原因也是這個傢伙,不然就算他當時僥倖活下來,也會被那頭猛虎吃掉。
除此之外,他這一路上能夠這麼快掌握玄火令,也多虧了那傢伙手中的酒,最主要的是李修平也想看看那酒壺到底有什麼玄妙,若真被這些人搶走,別說那酒壺的玄妙,今後連酒都沒得喝。
那裡面的酒,花的可都是他的錢,雖然錢還沒付,但肯定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他如今雖然有著兩件仙器,但要想從這些人手中搶回酒壺,希望不大,而那三位元嬰期強者不見得會出手。
李修平能夠看得出來,三人都不喜歡這個自號酒仙的傢伙,而且就算自己請求他們幫忙,他們怕是也不會答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深陷險境,或是玄火令出現危險,那三人根本就不會出手,更別說只是一個酒壺。
“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李修平淡然開口,心中也有些無奈,因為李修平很清楚,這些人絕不會真的離開,所以免不了又是一場戰鬥。
關鍵是這些人背後肯定有靠山,而且靠山不會小,因為一個小宗門,是絕不可能培養出這麼多金丹期強者的。
聽了李修平的話,那些宗門弟子便將目光都落在李修平身上,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個築基期修士,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跟他們這麼說話的?
“你是在跟我們說話?”
一名金丹期修士不由得問道。
李修平抬起頭來,看著他,道:“不然還有別人?”
“就憑你一個築基修士?”
李修平點了點頭,同時右手按住腰間的柴刀。
那名金丹期修士沒有再說話,直接一掌向著李修平按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修平手中的柴刀已經舉起,磅礴的劍意瞬間爆發而出,然後又盡數聚攏在他手中那把柴刀之上。
劍意炸開,磅礴的力量向著四周衝擊出去,在這股劍意衝擊下,那些宗門弟子只能後撤,而那名對李修平出手的金丹期強者更是踉蹌後退,口吐鮮血,按向李修平的手臂更是血肉模糊!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築基修士竟然能夠傷到自己,所以就算最後關頭做出了反應,還是沒能避免受傷。
他並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只是重傷,那是因為李修平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不然就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讓他喪命。
“滾!”
李修平語氣冰冷,身上殺意與劍意混雜在一起。
同門受傷,剩下那些宗門弟子並沒有被李修平這一句言語嚇到,反而一個個臉色陰沉,全都祭出了自己法寶。
李修平能夠傷到一名金丹期強者,確實讓他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畢竟只是傷到而已,而不是鎮殺,而且他們都覺得是同門沒有防備,才會被這少年人重傷。
“小子,你找死!”一名金丹期強者怒吼一聲,直接向著李修平殺去。
李修平並沒有拿出那把飛劍和那枚玄火令,還是以柴刀作為武器,不躲不避,直接向著那名金丹期強者衝去。
兩人就這麼撞在一起,那名金丹期強者臉色陡然鉅變,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覺得一股磅礴的力量撞在身上,然後整個人就這麼離開地面,向後倒飛出去。
這一次,李修平再沒有任何留手。
他先前已經給了這些人機會,是這些人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他。至於這些人背後有什麼靠山,李修平會在乎?
他連三山之一的崑崙山都敢得罪,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宗門?
再說了,他身邊如今還有三位元嬰期強者,而且這三人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以他如今的實力,同時站在地面,正面應對,就算是金丹後期的強者,也難以抵擋他的攻擊,更何況這些人遠沒有到達金丹後期,還偏偏選擇了跟李修平硬碰硬,又怎可能是李修平一招之敵?
換了別人,或許還能打個有來有往,見招拆招,但這人是李修平。
李修平從未修行過任何戰鬥的技巧,所有的技巧都是從一次次搏殺中總結出來的,只要出手,幾乎都是殺招,只要能一刀將敵人斃命,就絕不會用第二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