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煉器師離開秘境之後,普雲山也直接將之前承諾給他們的報酬盡數補上,但這些煉器師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外圍等待,都看著那秘籍的入口位置,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他們都想看看,那位書院的小師叔最終到底能夠煉製出什麼樣強大的東西,而那件東西一旦出世,必然震驚整個天下,關鍵是那東西不論是什麼,也算是有他們的參與。
這豈不是說,他們今後都將名震天下?
就算不是為了這個,那好歹也是他們參與煉製的東西,總得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有著什麼樣的威力。
他們之前覺得是仙寶,但隨著那兩件仙寶出現,被李修平直接提煉融入那根劍條之後,他們才知道,那已經不是仙寶那麼簡單了。
只是這樣的魄力,這樣的手筆,恐怕也只有七大聖地之一的觀潮書院,也只有出道即巔峰的李修平才能做得出來,用整個秘境的秘寶來煉製一把劍,甚至不惜將兩件仙器焚燬融入其中,換做別人,誰幹得出來?
那可是仙器,是連崑崙山這樣的道門領袖都會動心的仙器,竟然就這麼被熔鍊了,如果不是能夠鑄造出仙劍的李修平,誰能這麼豪橫?
兩件仙器,隨便其中一件,拿出去都能重新再造一個九門,這就等於說那個傢伙,一下就把兩個可以跟九門媲美的底蘊直接融化在那方爐鼎之中。
如果不是他們經手了那麼多靈寶,如果不是他們期待著那把劍的出世,此刻怕是早已捶胸頓足了。
只是這一等,便等了整整三個月時間。
這三個月,所有書院強者依舊守在秘境入口位置,但凡有敢靠近的人,都會被書院強者聯手驅逐,若是不願離開的,甚至被毀當場滅殺。
而秘境入口,除了有書院強者把守,還有書院的陣法加持,做了封禁,就算真有人能夠突破書院那麼多強者的護衛,要想進入秘境怕是也不容易。
秘境之中則是每天都會有書院強者被送出,而被送出的書院強者,身上幾乎也都有傷勢,或輕或重。每送出來一個書院強者,就會有一個書院強者進入秘境之中,進行替補。
外面,書院的強者越來越少,到後來,一些受傷的書院弟子,也重新進入秘境之中。
整個秘境之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或許也只有那些從秘境出來的書院強者才能知道,但那些書院強者離開秘境之後,都會被送往普雲山進行治療,外人根本無法接觸。
此時,原本近百人的書院強者,竟是隻剩下了十多名,而且實力都遠不如之前。
人們甚至能夠發現,進入秘境的弟子明顯要比離開秘境的弟子多,這也就是說,在秘境之中,書院這邊其實出現了不小的傷亡,只是有著那方秘境作為阻礙,人們很難察覺而已。
此刻,一艘從普雲山來的靈舟緩緩降落,然後那些受傷的書院弟子被送上靈舟,靈舟也直接升空,向著普雲山方向而去。
只是靈舟才剛剛掉頭,就有一道可怕的力量從天而降,直接砸在那艘靈舟之上。
靈舟上的防禦幾乎只是瞬間就被摧毀,整個靈舟也在瞬間四分五裂,靈舟上的人也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全部砸落在地面之上,要麼當場生死,要麼重傷難治。
所有書院向著頓時回頭,一個個如臨大敵。
只見天際之上,一道道人影不斷浮現而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這些人,清一色都穿著道袍,竟是道門中人。
太一門!
下方秘境入口處,書院那位陳先生身後站著十來位書院弟子,此刻都皺著眉頭,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太一門強者。
陳先生開口道:“你們太一門這是什麼意思?”
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鬚老道笑著道:“李先生功德無量,斷了魔族傳承,我等道家子弟,自然應該有所表示。”
陳先生指著地上被太一門打下來的那些書院弟子,沉聲道:“這就是你們太一門的表示?”
白鬚老道笑著道:“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
陳先生陰沉著臉,沉聲道:“你們難不成真想跟儒家開戰?”
白鬚老道笑著道:“儒家如今如日中天,我道家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跟儒家為敵,怪就怪你們這位李先生剛愎自用,竟是把禪宗也得罪了,我想若是我道家出手,禪宗那邊怕是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三教去其一,兩家共存,總比三分天下要好很多。”
他很快補充道:“再說了,這裡的人要是都死了,誰又知道是我太一門做的?就算你們那位劉先生知道,怕是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吧。”
陳先生沒有說話,只是陷入思索,思索著如何應對當下局面。
那白鬚老道接著道:“當然,我們這次是衝著李修平一人,只要你們儒家不插手,那儒家與道家,自然跟以前一樣,相安無事。”
他微微一笑,說道:“畢竟這種事情,你們儒家三百年前也做過,當時你們可是連山主都能捨棄,如今捨棄一個小師叔,也沒人會說什麼。”
陳先生突然抬起頭來,笑著道:“儒家從來不會捨棄任何人,當初若不是山主嚴令禁止,我儒家弟子怕是已經殺入你們太一門的聖地,更何況如今已經不是三百年前。”
白鬚老道嘆息一聲,搖頭道:“既然如此,那便請陳先生殺身成仁!”
話音落下,無數太一門弟子同時殺出,各種神通術法,鋪天蓋地的出現,向著下方孤零零的十幾個儒家弟子衝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