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將東西藏在了身後,另一隻手攬上細腰往懷裡帶,季謙珩實在忍不住笑了,“卿禾,原來那時候你就想著當我新娘子了?”
左右逃不掉取笑,冷卿禾將發燙的臉頰索性埋在了季謙珩的頸肩,試圖當一隻鴕鳥,嘴上仍強硬地解釋,“我,我就是畫著玩的!”
知道再逗弄下去指不定會真將人惹了生氣,知趣地收斂了一些,“卿禾,把這張畫送我吧。”
“不要。”冷卿禾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才不會讓他以此笑話她一輩子。
“那我用東西跟你交換?”眉眼的笑意溢位。
“什麼東西?”她越來越喜歡看他的笑,是那樣的陽光美好。
“這個。”
他微微低了頭,貼上了那雙水潤,攫取著香軟的甘甜,情難自控地不斷地探索著。
她突然主動地攬上了他的脖子,輕咬了一下他的唇角,頓時如蝴蝶之翼拂過,心臟顫了顫,剛要進一步的動作,主動的人卻突然遠離了他。
季謙珩哭笑不得地看著某人舉著手裡的畫本,笑得像打了一場勝戰。
看來自己的軟肋已經被她很好的拿捏了。
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又透著幾分俏皮,這一刻,好像回到了十六歲那年,那個如花綻放的少女,站在燦爛陽光下,臉上盪漾著純真的笑容。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卻直到後半夜才睡去。
並非失眠,而是她很興起地跟他講起了過去的事。
刻意地避開不幸,只講起了愉快的那些。
比如她是如何捉弄一個老實的大學生家教的,把人惹哭了後,急得手忙腳亂地去哄人家。
又是如何揹著家人爬到隔壁鄰居家的桃樹上去摘桃子,結果被樹上的蟲子咬了一個好大的包,她哭得十分委屈,倒打一耙地問鄰居家的樹上為什麼會有蟲子,結果被鄰居笑話了一整年。
又或者上課時偷偷看小說,然後被班主任沒收後,急於想知道後續的發生,於是溜進老師的辦公室將書拿了回來,偷偷看完後又還了回去......
她講了很多,提及這些有趣的事的時候,她的嘴角總是含著笑意。
沒想到,她比他看到的還要調皮搗蛋。
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人真的忍心懲罰於她。
他是親眼見著當初的那些老師是如何偏愛她的。
或許他們都知道,即便她再調皮,也不曾真的犯下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她好像對自己有著明確的要求,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和底線,也知道什麼叫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所以,談何討厭?
也就是他,能對她產生“討厭”二字,大概源於他死板的人生。
不求來世,只盼今生,她的生活從此平安順遂,他們能相守一生。
次日,他們一起出去吃早飯。
時隔太久,一些當地的特色小吃已變了味道,但因為跟對的人吃,所以無論味道怎麼變,吃起來同樣有滋有味。
吃完早飯,在花店買完鮮花後,直接去了墓地。
入口處,在未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前,季謙珩停下了腳步,雖然他很想陪她一起進去,但必須徵得她的同意。
對她來說,這裡是外人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