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念及了往日的情分。
“我怎麼覺得,你認識這個人?”李海博也是個聰明人,從對方的神色上,多少能讀出點什麼。
“舊識。”季謙珩簡單的概括。
“你跟她......算了,不問了!”資訊量太大,李海博不想讓季謙珩為難,習慣性地輕錘了一下他的臂膀:“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支援你,想愛便去愛,只要你自己覺得值得,關別人鳥事。”
這是連日來,季謙珩聽到的最為舒心的一句話。
葉凝......
於他而言,從此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陌生人。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不過出去片刻的功夫,氣氛竟變得不同了起來。
見到季謙珩進來,紛紛開起了玩笑。
“可以啊,我們的季大才子,真給咱檢察院爭面子。”
“就是,要換做我,說不定就妥協了呢。”
“就你?怕是早就上趕著討好老丈人去了,德行!”
“也就咱季大檢查,不為五斗米折腰,再漂亮的女人他都不放在眼裡,什麼盛世的女婿,他才不稀罕。”
“人家稀罕的,可是名門閨秀的千金,哪裡能看得上那個盛世的老闆。”
“不過我聽說啊,這盛世的老闆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只可惜了,從來沒見過。”
李海博雖多少猜測到盛世的老闆跟季謙珩之間的關係,但出於道義,從未跟任何人提起,現在聽得這些閒言,一度以為他們說的跟他認識的,並非同一個人。
於是湊在季謙珩的耳邊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季謙珩也是一頭霧水,明明談論的物件就是他,可聽起來怎麼這麼不真實呢。
有人主動給出瞭解釋:“怎麼?還跟我們裝糊塗呢,都低調成這樣了?整個檢察院今兒都傳開了,說這盛世的蔣總看中了咱季大院草,想有意撮合了自己的乾女兒,可偏偏咱季院草剛正不阿,不為世俗的鈔票折腰,直接就回絕了對方,還讓這蔣總的乾女兒傷心了一陣子呢。”
“咱季大才子,可真正做到了視金錢為糞土,不看顏值看內在啊。”
“再漂亮有什麼用,你們難道沒聽說過,這名義上是乾女兒,實際上是......”不懷好意的笑聲十分刺耳:“怕不是自己玩膩了才真的認了做乾女兒,再替她找個老實人接盤唄。”
李海博眼見著季謙珩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下來,連忙大聲道:“上班呢,瞎吵吵啥,再被邱處看到了,有你們好受的,趕緊的,散了散了。”
拿了邱處做幌子,眾人雖意猶未盡,但還是乖乖地收住了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海博聽得個稀裡糊塗,覺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兒,但見著季謙珩的臉色鐵青得有些嚇人,也就不敢多問了,又見著他往一個方向去了,心下暗叫不妙。
確切地說,他在替方才那個口出惡言的同事祈禱。
那傢伙就是個嘴欠之人,什麼話到他嘴裡,總是沒法文明到哪裡去,張口就來,美其名曰直爽,實則是個情商極低的二傻子。
這二傻子別的都好,壞就壞在這張嘴上。
今兒怕是又因為這張嘴要招事兒了。
李海博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日見到冷卿禾的情形,一顰一笑間盡顯大家閨秀的模樣,實在很難把她跟齷齪之事聯絡在一起。
季謙珩在口出狂言的同事身邊站定,手指在他的辦公桌上點了點,那人抬頭,瞥見季謙珩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恨不得刺穿人心,心中不免打鼓。
“怎......怎麼了?”
“以後說話,嘴巴放乾淨點。”冰冷的話如當頭棒喝:“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