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仗了陳佑遠的勢,才有了收拾冷卿禾的底氣。
可現在......
葉凝看著鏡子中狼狽不堪的自己,顫抖的雙手將衣服細細地整理了一番,又慢慢地梳理著蓬亂的頭髮,腦海中總是浮現骯髒的畫面,最後抑制不住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彎腰痛哭了起來。
妝已花,眼已紅腫,眼淚在此時變得一文不值。
葉凝直起身子,將關了機的手機開啟,裡面有一條未讀簡訊,是陳佑遠發來的:親愛的,今晚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
葉凝哆嗦地回了一個“好”字。
靠著牆蹲下身子,緊緊地抱著自己,身子控制不住地發抖著。
她恨透了實力懸殊的差距,厭惡透了這樣無力地反擊,那個女人依舊一副誰也不放在眼中,不可一世的嘴臉,可偏偏,還得了那麼多人的庇護。
她何德何能!
陳佑遠在酒店的前臺剛結完賬,轉頭便看見身邊站了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曾差點勾走了他的魂。
明知是刺,碰了容易扎手,可人就近在眼前,還是難免心動。
“冷老闆?”陳佑遠難得收斂了放蕩,正兒八經地打起了招呼,“這麼巧!”
冷卿禾微微笑了笑:“真巧,陳老闆。”
陳佑遠以為自己聽錯,這不帶一絲敵對的笑容和語氣,當真是冷卿禾本人?
“冷老闆也來這裡吃飯?”陳佑遠藉機找話題搭話。
“約了幾個朋友聚聚。”冷卿禾心平氣和地應道。
陳佑遠越發覺得奇怪:“你見到我,就不生氣?”
“陳老闆說笑了。”從身邊走過,帶來醉人的芳香,加之輕柔含笑的話語,更讓人為之一動:“你我雖是同行,但都是各憑本事做生意,雖偶爾難免有小摩擦,那也是正常,有什麼氣可生呢?”
“冷老闆今天這態度,倒是讓我有點看不明白了。”平日裡見著都會繞道而行的人,今日笑臉相迎,實在是匪夷所思。
“陳老闆對我何時看明白過。”漫不經心的目光隨意地掃過:“我所希望的,無非是努力地經營好蔣叔交給我的盛世,除此之外,別無其它,只要陳老闆眼裡能容得下盛世,容得下我,那我們之間,或許能做個朋友也說不定。”
“朋友?”陳佑遠忍不住靠近:“你說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當然。”冷卿禾並未閃躲:“為什麼不能?只要陳少願意。”
陳佑遠凝視著今日性情突變的女人,故作試探:“很多人都以為我們鼎盛跟你們盛世是同一家,倒不如我們當真成為一家,你覺得如何?”
未見任何的嫌棄和詫異,似是對著朋友般,優雅的笑容勾人心魄,“怎麼個成為一家法?”
陳佑遠聞言,想再次試探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弄不清今日的冷卿禾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有一點他能肯定,就是這女人的魅力和對他的誘惑,還真是不減當年啊。
收住了想調戲的話,陳佑遠忽而變得正經起來:“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既然冷老闆親自開了口,我當然要承了這份情,你我分隔東西兩邊,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往後咱們攜手並進,全當了一家人。”
“我很喜歡陳少的爽快。”冷卿禾伸出手來:“那就從今天起,讓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煙消雲散,大家摒棄前嫌,一起致力於公益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