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禍害別人的是他!”冷卿禾佯怒:“還不知道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呢。”
“他不會的。”季謙珩輕聲道,“他……”
“什麼?”她慵懶地窩在他的懷裡。
“以後告訴你。”
“季謙珩。”
“嗯?”
“還不走?”
印上離別的一吻,季謙珩還是不放心:“去哪裡都要讓江助理跟著,那邊的事一結束我就馬上回來,最多半個月的時間。”見她不說話,托起了她的下巴:“卿禾?”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她有些不滿,卻在他的含情脈脈下妥協了。
“嗯。”
人就跟空了心的樹一樣,能勉強的立著,旁人以為下個春天它就能發芽,其實在那個冬天,它就已經死了。
而她的心,也死在了那個飄著鵝毛大雪的冬日。
故事的結尾總是這樣,最終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愛情……從來靠的就不是毅力和堅持。
這個如此執拗的男人,從來不吝嗇在她的面前表露自己的內心,可她呢……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這段情感讓她一直很被動,被動地接受他的所有行為。
可她如果不願,又談何被動……
背影離去,熟悉的味道散盡,心彷彿被掏空了一塊,悶悶的,空落落的。
許多年裡,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夜,心如止水的生活,決定了一輩子就以這樣的方式直到死去,卻沒有算準他會出現,同樣帶著年少時的回憶,一遍遍地將她的記憶喚起,將她難以啟齒的往事再次推上了調侃的話題間。
她本該生氣的,可他總有辦法讓她發不出火。
設立了這麼多年的心防,就這麼被人輕易地攻陷,該不該嘲笑自己一番?
此時,想著的事,竟是他能早日歸來……
手腕上的飾品有些多餘,想把它解下來,弄了半天怎麼也打不開鎖釦,索性就不解了。
冷卿禾無奈地笑了出來。
這東西就跟送東西的人一樣,都是個犟性子。
“阿姨。”雖時隔多年,但葉凝對範秋儀仍有敬畏之心。
範秋儀端坐在餐桌旁,不苟言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請坐。”
今日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好,兒子說是外出學習交流,實則是有意的躲避,大概是被她唸叨著煩心了,所以才想出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