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還真是有本事。
蔣天安舉起酒杯:“來,謙珩,蔣叔敬你,這段日子,卿禾讓你辛苦了。”
冷卿禾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話題,是怎麼也繞不開她了是嗎?
可見著蔣天安是真的高興,也是很久沒看到他能跟一個人如此推心置腹了,實在不忍心破壞,便當了自己是個聾子,不聽也罷!
吃完飯,蔣天安和季謙珩在客廳裡下起了棋,冷卿禾左右無事,便回了房間看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睏意襲來,手中的書滑落,人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開啟房門,客廳裡原本下棋的兩個人已不在,只剩下張媽一個人在打掃著衛生。
冷卿禾左顧右盼了片刻,想問又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
張媽笑得一臉慈眉善目:“你是找季先生嗎?”
“他人呢?”不告而別,不像是他的風格。
“他走了。”張媽解釋道:“跟先生下棋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走之前還去了一趟你的房間。”
去她房間?
她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
“估計著是看你在睡覺,所以沒叫醒你,不過他跟我說了,說等你醒來,讓我跟你說一聲,他說他臨時有事,會忙到很晚,讓你今天就陪著先生在這邊住。”
感覺生活被某個擅自闖入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操控,心中有怨,卻沒有氣。
說不上是什麼一種感覺。
“蔣叔呢?”
“哦,先生在他的書房呢。”
此時的蔣天安正端詳著散發著原木清香的棋盤,愛不釋手得像得了個什麼稀世珍寶,見著冷卿禾進來,滿臉堆笑,和藹可親的樣子,讓人很難將他跟心狠手辣掛上鉤。
蔣叔曾言,人在江湖,總有心不由己的時候,能忍得了烈酒刮喉,就該學會心狠果決,猶豫不決心慈手軟,早晚給自己招來禍根。
所以從風雨中走來的蔣叔,下面的人見著是畏懼的,同時對她,也多少有些害怕。
冷卿禾其實很明白,她做不了蔣叔那般的心狠,時常泛起的憐憫之心,似乎是很怕將最初的那個自己,徹底的忘記。
“你說這小子,還真是讓人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就見過那麼一次,這禮物就送得這麼合我心意。”蔣天安將棋盤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還別說,我還真想收了他當乾兒子呢。”
“那就收了他做乾兒子好了。”冷卿禾將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
“我倒是想啊,可惜著人家不願意啊。”蔣天安故意嘆了一聲:“這好兒子都是別人家的,我是沾不得半點福分哦。”
冷卿禾不語,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這一輩子,自己也沒個女兒,這要有一個,怎麼也得讓她將人騙了上門做女婿,那我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冷卿禾責怪地看了一眼蔣天安:“蔣叔,你在胡說什麼。”
她豈能不知道,他一直當她是親生的女兒對待,故意這樣講,不過是想讓她低了頭。
只是這個頭,她不能低。
那個男人是塊質地上層的美玉,潔白無瑕,晶瑩剔透,將來勢必會在他的領域成就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