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他可是熟得很。
鼎盛的太子爺,陳佑遠。
一雙桃花眼左右不離葉凝,嬉笑間盡是挑逗之意,本以為葉凝會生氣,可她的神情自然得很,甚至兩人靠得很近地說話。
怪事,他們兩個竟然能聊到一起。
飯後,一行人走出飯店,葉凝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跟冷卿禾打了招呼後,又對著季謙珩道:“看來不需要我送你回去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季謙珩微微點頭:“再見。”
千言萬語消失得一乾二淨,就算事與願違也要保持自己的體面,葉凝不捨地看著這個她原本還信心十足的男人,許久才道:“再見。”
人已離開,腳步有些匆忙,四下無人,冷卿禾仍帶著氣意,“就不擔心自己後悔?”
長髮在風中凌亂,季謙珩換了方向,替她擋了風,手指順著她的長髮:“卿禾,你是故意這樣說的?是想表達你吃醋了?”
冷卿禾拍開十分自然的手:“你真敢想。”
“那就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微微低頭,附在她的耳邊低語:“否則我真的會以為,你是因為吃醋了才故意這樣說的。”
冷卿禾嚇得連連後退:“季謙珩!你不要太過分。”
一把將人攬住,拖入懷中後又放開,季謙珩的笑容越發的放大:“卿禾,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這樣臉就紅了。”
冷卿禾摸上自己的臉頰,只覺得耳根子發燙,白皙的手掌舉起又不甘地落下,“希望我們不要再見!”
簡直就是無賴!
可偏偏又下不去手!
江星也將車子開了過來,下車開啟了車門,遙望著靠得極近的兩個人,努力地不讓自己想太多。
她是他的老闆。
做什麼都是對的。
冷卿禾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季謙珩道:“鼎盛的陳佑遠,不是什麼善類,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陳佑遠這三個字,最近他有所耳聞,且記憶深刻,所以此人品性如何,他也算是瞭解,可從她口中突然說出,一時間不知道是為何,剛要發問,便聽得她道:“畢竟相愛一場。”
季謙珩目送著離開,直到車子消失,才伸手攔了輛車離開。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明知道她生氣了,卻沒有控制得住自己的自私,說那些話幾乎是冒著極大的危險,但還是想說。
是她逼他的。
她可以無視他的情感,但真的很不喜歡,將他推給任何一個女人。
餘生,大概除她之外,他再也無法對別的女人動一點心了。
林知許的電話,來得很及時,接起的時候,十分清晰地聽到他幸災樂禍的笑聲。
“作為兄弟有必要關心你一下,怎麼樣?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的?需不需要我幫你叫輛救護車?”
季謙珩一臉黑線:“你也好意思說兄弟,跑得倒是快!”
“兄弟歸兄弟。”林知許一臉的恬不知恥:“我可沒傻到在那種修羅戰場橫插一腳,城門失火,容易殃及魚池,我可不能失去這麼好的合作伙伴。”
“無恥。”季謙珩笑罵。
“無恥就無恥吧。”林知許哈哈大笑:“我就是想知道,你家那位有沒有收拾你。”
“踢了一腳算不算?”
“算!”林知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嘖,自打我認識你到現在,可沒誰敢踢你啊,你當真是為了美人毫無下限了啊,哈哈哈。”
季謙珩悶笑了幾聲,也就他這位好兄弟,能在他心情失落的時候,故意逗了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