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醫生莫名地看向一旁的男人,接收到對方的眼神示意後,十分聰明的話鋒一轉:“當然是留在醫院繼續觀察最好,以防萬一。”
瞥見佳人的失望,醫生忍不住安慰:“再過兩天就能出院,冷小姐還是忍忍吧,在這裡總歸要方便一些。”
冷卿禾不明白所謂的方便是指什麼。
她都快被某人煩死了。
季謙珩將醫生送出了門外,再回頭時,床上的人已站在了窗戶邊,出神地望向窗外。
“蔣叔真是......”語氣充滿著抱怨:“多大點事......”
“他是真的擔心你。”與她並肩站立,說實話,消毒水的味道連他都不太喜歡,更何況是她。
他承認自己自私了,想借此機會跟她多相處些日子。
“哼。”冷卿禾輕哼一聲:“他連來都不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可能的。”
這話他要是還聽不明白,那真的是傻子了。
盯著她的側顏許久,失落感充斥著胸腔,無處發洩的情緒讓人煩悶,沉默寂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每每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步的時候,結果說出的又是讓他失落不已的話。
只能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
他從來沒有如此主動地追逐著一個人,有時候看著自己,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傍晚,林知許捧著一束鮮花出現在病房門口,放眼房內一言不發的兩人時,默默地替自家的兄弟默哀了一把。
當時情況緊急,也顧不上冷卿禾知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事,那一刻,他只想給謙珩創造最佳的機會。
眼下看來,這機會是最佳了,但這結果,好像差強人意。
林知許跟季謙珩對視了一眼,季謙珩起身走出了病房,並把門帶上了。
半個小時後,林知許從病房出來,見著正斜靠在牆邊的男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坐會兒?”
季謙珩點了點頭。
兩人並未走遠,就在醫院旁邊的一處咖啡館坐了下來。
服務員送上兩杯咖啡,林知許在季謙珩的咖啡里加了塊糖:“你這心裡怕是已經夠苦的了,所以這苦咖啡現在不適合你,還是喝點加糖的提提神吧。”
他確實需要一杯咖啡提神了。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知道對方一定會提及這個話題,林知許頗為惋惜:“我也想把人送進去,只是那些證據根本不足以對他判刑,而且他的認錯態度良好,最多罰些款,拘留幾天就出來了。”
雖沒有親眼所見那樣的場景的,但是想起來還是後怕,季謙珩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閉上了眼。
“不過,有人用了更直接的辦法,估摸著那小子吃到了苦頭,應該會收斂了。”
“是蔣叔?”親眼見證了他對她的疼愛,這件事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可能是吧。”
右手大拇指被活生生的剁了下來,他趕到的時候,鮮血流了一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疼得死去活來的在地上打滾,看得人觸目驚心。
他卻沒有絲毫的同情。
想起那張讓人見之難忘的臉,如果真的就此被毀了容,怕是會人神共憤。
那個男人的確該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