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其實蔣天安就是想看看,送冷卿禾回來的是什麼人,要知道,他這個乾女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的車都會坐的,更何況是帶到他的別墅來。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外面站著的人也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先行離開時,便被招呼進了門。
蔣天安在看到季謙珩時,原地站住了,然後回頭看著冷卿禾,批評道:“這個傻孩子,怎麼讓人在外面站到現在呢。”
季謙珩也不知道為什麼,再次同時面對蔣天安和冷卿禾時,突然就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更像是父女。
他真希望自己的覺得,沒有發生偏差。
雖僅有過一面之緣,但蔣天安對季謙珩的印象頗深,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並非池中之物,他站在冷卿禾的身邊,二人所掌領域雖完全不同,但總能給人一種天造地設的感覺。
蔣天安迎了人在沙發上落座,讓張媽沏了上好的茶水過來。
“聽說是季檢送了我們卿禾回來,謝謝。”蔣天安笑眯眯地打量著讓他越看越順眼的男人。
對於對方的禮貌,季謙珩莫名覺得有些拘謹:“蔣總叫我小季就好。”
“小季......”蔣天安發出爽朗的笑聲:“怎麼說季檢也是邱處的得意門生,可不敢這麼稱呼。”
“蔣總,我跟卿禾是朋友,卿禾是您的晚輩,那自然我也是您的晚輩,叫我小季是應該的。”
冷卿禾掃了季謙珩一眼,以眼神視為抗議。
這人,還真是自說自話!叫得這麼熱絡做什麼!
季謙珩全當沒看到,繼續道:“卿禾是不是沒有告訴您,我跟她,其實是高中同學。”
“哦?竟然還有這段淵源?”蔣天安高深莫測地看著季謙珩:“怪不得上次吃飯的時候,我看你們要好得很。”
冷卿禾無語打斷:“蔣叔......”
季謙珩卻顯得很淡定:“高中畢業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這些年一直沒有聯絡,偶爾想起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我很高興。”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冷卿禾不明白,他細說這些做什麼?
“是不是沒想到,當年你這個同窗,現在成了我們盛世的老闆,很意外吧?”蔣叔似乎意有所指。
“剛開始確實有些意外。”季謙珩的目光落在某個默不作聲的人身上:“不過意外僅僅是因為,近在咫尺卻這麼久才相見,並不是其它什麼原因,早知道她就在身邊,我該早點來找她的,是我的錯。”
冷卿禾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
果然,高手間的對話,往往不需要把話講得很複雜,只要三言兩語,便將意思表達得很明白。
蔣天安對季謙珩的一番話很是滿意,也非常欣賞。
這個年輕人,他沒有看錯。
“這樣,既然來了,就不走了,我讓張媽,不不不,我讓卿禾,做幾道拿手的菜,咱倆好好喝一杯,喝多了沒關係,晚上就在這裡住下了,房間多得是。”
季謙珩也是沒想到,蔣天安突然對他如此款待,盛情之下,他本還有些猶豫,但放眼已經快忍不住的人,輕輕笑了笑:“蔣總盛情邀請,作為晚輩,我不該拒絕才是,但......”
對上殷殷期盼的目光,笑容放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剛準備鬆口氣的人,一口氣差點沒撥出來,冷卿禾剜了季謙珩一眼,徹底明白,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三番五次的挑戰她的底線,絕對是故意的!
可在蔣天安面前,縱有再多的不情願,冷卿禾也不好強行的說不,便找了個十分合理的理由:“蔣叔,醫生說過,你的身體不適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