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麼多人裡,要說最有出息的,也就是謙珩你了,想當年在學校那會兒就是響噹噹的人物,人長得帥不說,成績還是出類拔尖兒的好。”作為季謙珩當年的同桌,王忠忍不住感慨。
“是啊,當年咱那些老師們,哪個不是喜歡他喜歡得很。”有人附和,“別說老師了,就咱這裡,還有暗戀季同學的呢。”
近而立之年的女人,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青春,想起年少時候的往事還是會羞澀一笑:“說好的,不許提我那些糗事,再說我走了啊,討厭。”
季謙珩笑笑沒說話。
“再說了,當年暗戀他的,又不只是我一個!”
或許當年的事太過於招搖,此話一出便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要說對咱季大才子最惦記的,那應該是冷卿禾了,她可是跟所有人都宣佈了,他喜歡季同學,還警告別人,不許跟她爭,為這事,咱班主任沒少找她談話。”
“就是就是。”有人掩面而笑:“想起來還挺好玩的,她膽子可真大,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的?頂風作案,對對對,就是這個,學校明文規定不許談戀愛,她倒好,完全不把規定放眼裡。”
“人家也沒談好不好。”有明白人站出來解釋:“人家就是宣佈主權,給咱季公子貼上專屬標籤。”
“得虧她家裡有錢,學習又好,要不然就憑她的任性勁兒,不開除才怪呢。”
此話多少帶了些羨慕嫉妒之意。
近日經常擾他心神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平靜的湖面被迫泛起了小小的波瀾。
“話說這個冷卿禾,當年怎麼就突然轉學了,搞得莫名其妙的。”
“你們還不知道?”王忠頗為驚訝:“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呢。”
“什麼個情況,怎麼我們就知道了,趕緊說說。”
那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學習,志願,冷卿禾的離開,雖掀起了一時的猜測和好奇,但很快就被大家拋在了腦後,只當是一個匆匆的過客罷了。
“當時她爸貪汙受賄被查了,還沒來抓人呢,就自殺了,聽說是因為貪汙的金額巨大,自己也知道躲不掉了,精神壓力太大自殺的。”
眾人面面相覷,從未聽說的訊息將氣氛變得低沉。
“沒過幾天,她媽熬不住,也自殺了。”
拳頭漸漸地緊握,王忠的話雷鳴般的在季謙珩的耳邊炸響,胸口一股悶氣難以吐出,為什麼這些事,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明明......明明他們都在同一個城市。
他對她,當真是無視得厲害。
“後來,她好像被人領養了,她就轉學了。”
“真的假的!”
作為曾經的同窗,雖沒有多深的情誼,但總是希望這一切都不是事實,那個女孩兒雖任性了些,但待同學都很好,平日裡還會帶些他們從未見過的零食一起分享。
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她的笑容,她本就長得好看,無暇而燦爛的笑容,彷彿枝頭繁花,瀰漫著芬芳。
出於女孩兒跟女孩兒間的攀比,難免會嫉妒,憑什麼她能得到老天的偏愛,享受與生俱來的得天獨厚。
她就如夜色下彈指之間的曇花,絢麗而奪目的綻放,然後消失不見。
“還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啊,我能拿這種事瞎說啊。”王忠的口氣並不像是說笑:“其實去她家那邊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啊,也就是我們都離得遠,那時候也不怎麼關心她的事而已。”
“誒,謙珩,我以為你是知道的,畢竟你們那時候......”王忠頗為遺憾:“算了算了,不提了,說起來也挺不幸的,怎麼說那時候她也是咱校的校花,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好,我當時還覺得,你倆就是金童玉女,沒準兒將來能成一對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