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固執道:“抱歉了魂使,既然我答應的事情,不管是人是鬼,那我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寢食難安。”
白魂使:“黑兄,莫為難了江河兄弟,閻君只說讓咱們把魂魄帶回去,可沒說啥時候帶回去啊,就讓江河兄弟先了卻了那千年遊魂的心願,然後咱們再帶走。”
黑魂使:“好,就依白兄。那江河兄弟,你可利落點,速速了卻她的心願,我們好回去交差啊。”
江河:“好,感謝二位魂使,那麼咱們先處理裡面石棺中的怨靈吧,看情形應該就是那位薩滿了,不過她在石棺外設了吸魂陣,只要拿起石棺上的三耀石(月輪),我恐怕又要見閻王啦。”
白魂使:“怎辦?我看這支撐結界的靈力雖然十分薄弱,但畫的陣卻是魔神級的,咱倆也幹不動啊。”
黑魂使:“要不,讓江河兄弟把石棺拖出結界,咱們再抓?”
江河沒好氣的咳了聲:“我在結界內挪動任何東西恐怕都要見閻王啦,怎麼拖出石棺?等等,魔神級的陣......我想想......”
突然,江河靈光一閃,猶如醍醐灌頂,從地上抽出一把石劍,開始蓄力。
黑白魂使雖然不知道他突然呆立在哪兒做什麼,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質地均純的神聖氣息在他體內聚集,於是都躲遠遠的看著,不敢輕舉妄動。
江河:“心善所向,斬妖破魔!”
念著劍訣,揮動石劍,一閃白光,破陣而去。良久,吸魂陣的紋路消失殆盡。
“砰!”一聲巨響,振聾發聵,石棺爆炸了......
在石棺碎石上漂浮著一個容貌俊美的姑娘,俏皮的長髮如水一般傾瀉下來,從肩頭滑落;她一身皂衣,衣服上繡著金絲牡丹,赤著一對玉足,那迷人的小腳,讓人有一種想上去親吻的衝動,左腳繫著一隻金環,上有六個金鈴,她輕輕舞動了一下腳踝,金鈴發出悅耳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她笑的很甜,那迷人的笑容猶如水中的自己,她輕輕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眸,江河就如同觸電般,心中蕩起一陣漣漪,不自覺的看向了她的臉龐,美豔極致的瓜子臉,面板晶瑩剔透,彷彿彈指可破,小巧的鼻子在這驚豔的臉上更是新增了一份可愛;再看看她的小嘴,如殷桃般甜美,鮮紅欲滴,如果吻上去......(感覺到體內熱血湧動,而那一腔熱血彷彿要從鼻孔中衝出。)
“啪啪”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後江河聽到黑魂使在喚他:“江河兄弟,醒醒,快醒醒!白兄,咱們要不要再甩他幾巴掌?”
江河緩過神來趕忙轉過身,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心跳依舊極快,那份美真讓人窒息,活了千年老妖也可以這樣美麗嗎?
身後傳來甜膩膩的笑聲:“親愛的小哥哥!為什麼要背過身去,難道我不可愛嗎?來,轉過身來,我的身體將屬於你!我將任由你擺佈,嘻嘻!看過來啊,親愛的小哥哥!”
我的老天爺,聲音太甜太膩太迷人了,雄性激素爆發,全身血氣上湧。
“啪啪”陰冷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這次是白魂使的聲音:“江河兄弟,別中了她的美人計!”
“嘶!”鮮血透過石劍的劍尖處湧出,再緩緩的滴落在地上。疼痛讓江河的注意,從那千年美少女那兒轉移到自己的腿上。
“上!”兩陣陰風吹過。白魂使和黑魂使便衝向那少女。而江河此刻緊閉雙眼,不敢去看她,以免被迷失了心神。
那少女就是薩滿,當真是美豔動人,不過此刻正和黑白魂使過招,沒有說話,這才給江河有思考的時間。
江河閉著雙眼,感受不到任何氣息。也是啊,無論是薩滿還是黑白魂使都已不是人,如何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有心上去助戰,但單是那份美麗就下不了手。而聽到那甜膩的聲音!想到這裡江河趕忙撤下衣服的碎片堵在耳朵裡。眼不見,耳不聞,如果能捕捉到對方的行動,就可以在不受誘惑的情況下戰鬥了。
微弱的光亮,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在這昏暗的石室內還是顯得十分顯眼。江河伸手入懷,摸索出三耀石——日冠!星辰!
江河將腿上的血液滴在日冠和星辰長,又是夜幕降臨的感覺,不過在這茫茫黑暗之中有很明顯的三個亮光點,自己這邊兩個,一個在移動,而且快速的向自己飛奔過來。
江河知道,那一定是薩滿持有的月輪!在閃光點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江河舉劍一刺,短暫的黑夜解除了,重新恢復了視覺:映入眼簾的還是那美豔的女子,不過很快,她就衰老了,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婦人。
薩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她在江河血滴到三耀石的時候,就發現了。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日冠和星辰!昔日酋長妹姬吞下了日冠,使其融為一體,只要她不願意就得不到,於是自己用毒蠱石折磨她,企圖逼她交出日冠,均已失敗告終,而星辰更是下落不明。
如今三耀石完整的呈現在自己眼前,貪婪的薩滿立刻擺脫黑白魂使的糾纏,飛奔向江河,在她想來,這小子只要看到自己就會被迷住,日冠,星辰簡直就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可惜她不知道,也沒料到,三耀石互相感應的瞬間,會讓江河眼前漆黑,除了三耀石的亮光,什麼都看不到。
靠近了,更近了,一把帶著天地正氣的石劍忽然舉起,直挺挺的插入自己的胸膛,隨後容顏老去,無法再魅惑這曾經為自己癲狂的少年;而薩滿的手指距離日冠星辰只有一拳之地,最終也沒能碰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