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南當即陰沉下冷峻的臉,諱莫如深的眸子溢滿了陰鷙和兇狠,渾身上下都流淌著危險冷然的氣息,看向慕予初的視線也佈滿了懷疑。
她向來不是一個注重外貌,和刻意去打扮的人,她如今突然發生這樣的改變,必然是這場訂婚宴內有她想要見到的人,所以才會突然改變一如既往的狀態。
沈硯安和蘇尋兒的訂婚宴,宴請了不少S市上流社會的人,但凡是合作的,又或者是鮮少交集的公司領導人也宴請了不少。
那麼,她真正想要見到的人,和刻意打扮是為了給誰看呢?
慕予初並未察覺到陸湛南的異樣,她詢問過後垂眸就看向自己,心裡想著她穿這件衣服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成熟,又似乎像是孩子穿了媽媽的衣服,根本不適合她,然而,不等她細想下去,陸湛南的話即刻引起她的注意。
她茫然無措的抬起眼簾,一張小臉羞答答的紅透,以往的她或許不會在意自己的穿著,但書上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眼下她也是有喜歡的人了。
慕予初今天之所以這麼在意自己的打扮,一來,她是不想跟陸湛南丟臉,二來,她自然也想穿的美美的站在陸湛南身邊,那種不會她站在他身邊,會讓別人覺得是哥哥帶著妹妹出來的感覺。
那日,她在B市公司茶水間內聽到的話,她至今沒忘記,也沒忘記那些不知情的人說陸湛南和安希媛般配,所以,她這麼在意,也是想能和他般配的站在一起罷了。
“嗯。”
慕予初預設的點點頭,而在她點頭的剎那,陸湛南神色冷峻的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渾身溢滿了可怖的氣息,連同流淌在周遭的空氣也瞬間變得凝固起來。
誰知,她揪著手指又補充道。
“這是我第一次陪你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還是你最好朋友的訂婚宴,我想把自己打扮的好看點,跟你般配一點,不想給你丟人。”
她無措的揪著手指,把心裡話給說出來,卻不想也是因為她的誠實,讓她不知道躲過了多少次陸湛南的猜忌,女僕咖啡館那次,在家拒絕她親暱的那次,都讓陸湛南起疑過。
也好在是她誠實。
所以當陸湛南聽聞她是因為自己,才這麼注重打扮時,他渾身的戾氣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自愧不如,那股蠢蠢欲動的邪惡因子讓他變得猜忌,多疑,心狠手辣,和不想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尤其是女人。
如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把慕予初娶回家應該是他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心陰暗極了,怎麼能懷疑一個心思單純年僅十八歲的孩子。
陸湛南收起他的齷齪心思,長臂一伸,大手握住她揪在一起的小手,便將她拉坐在床沿上,骨節分明的手摸摸她可愛的小腦袋,溫和的掀起薄唇道。
“這樣就很好,不會給我丟人的。”
他邪魅一笑,大手沒入她後腦勺,手臂稍稍一個用力,慕予初纖瘦的身姿如提線木偶般的被拽入陸湛南寬闊的懷抱,男人微涼的唇瓣吻住她的。
慕予初錯愕的睜大眼簾,男人英俊的面容無限在她眼底放大,邪魅勾人魂魄的笑意,唇瓣想吻的感覺一時竟然讓她沒反應過來,人就這麼被他抱著,吻著。
唇齒相依,吻意綿長,屋內一片旖旎之色。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予初終於在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被鬆開,一張小臉早就憋得通紅,陸湛南滿意的勾起唇角,扔下一句他先去洗漱,跨著筆挺的長腿就去往浴室。
徒留漲紅臉杵在原地的人兒,她羞澀的抿著唇,伸手撫過被陸湛南親吻過的地方,人更是害羞的不行,好在那個男人去了浴室,要不然她又該無地自容了。
陸湛南很快洗完澡出來,他一出門正巧看到慕予初試圖把她烏黑的長髮束起來,露出線條優美白皙的脖頸,他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吩咐道。
“頭髮就這樣放下,不用扎。”
她放下頭髮還顯得成熟一些,她一紮起那股未成年少女的罪惡感又從他心底竄出來。
被陸湛南這麼一說,照著鏡子梳頭的慕予初意外的眨巴兩下眼睛,她看看鏡中的自己,又莫名的看向跟她吩咐的男人,稍稍猶豫後她果斷乖巧的放下手裡的長髮,點點頭道。
“嗯,好。”
之後,等陸湛南換好衣服後,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的慕予初才跟著陸湛南一起離開家,驅車趕往S市大酒店,參加沈硯安和蘇尋兒的訂婚宴。
*
“媽,你這是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你快點把門開啟。”
彼時的沈家二樓,正想趁著這次大家焦點都在沈硯安身上的沈子溪,以為能快速逃離離開這裡,沒曾想她一開門轉動門鎖,卻意外發現她的門從外面被人給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