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你留下來是為了這裡的男人們......他們確實是好男兒,拋頭顱灑熱血,值得薛大小姐傾心相待。”杜蘭故意扯到別人身上,顧佑安是她的,誰都別搶。
“什麼男人們?你不要隨意玷汙我的清譽。”薛亦婉滿臉通紅,說的好像她跟那煙花柳巷裡的姑娘似的輕賤。
“哦,我一向口無遮攔慣了,差點忘了義妹是千金大小姐,不是男人們,把後面的們字去掉,為了男人,這回說對了吧。”杜蘭無辜的睜著大眼。
薛亦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你不要隨意詆譭別人,我是為了我哥才留下來的。”
這個理由好牽強。
杜蘭扭著頭看向薛巖。
薛亦婉眸子裡氤氳著水汽,楚楚可憐的看著薛巖:“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妹妹,這裡確實不安全,我已經給家裡寫過書信,父親已經知道你的情況,我會盡快派人把你送回去,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薛巖正色道。
“嗚嗚嗚......哥......”薛亦婉傷心地流下眼淚,“難道我感激顧大哥救了我也不行嗎?知恩圖報不是應該做的嗎?”
杜蘭一臉抱歉的看著薛亦婉:“薛姑娘,你感激他沒錯,可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你冒著生命危險陪他在前線,如果你認為我只是出於私心想趕你走,那麼你請隨便吧。”
“我......難道你不是嗎?”薛亦婉捂著嘴痛苦的跑開了。
薛巖連忙追上去安慰。
軒轅哲帳篷內,一位頭戴蓑笠的男子垂首站在矮桌前。
“臣弟見過皇兄。”軒轅泰恭敬回道。
軒轅泰正是朔王府的庶子,因為嫉妒他父王偏心顧佑安,所以背地裡竟然串通敵國,意圖依靠敵國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
軒轅哲坐在矮桌旁,昂首冷睨了他一眼,沉聲道:“坐下說話!”
“謝皇兄。”軒轅泰撩開衣袍,坐在偏座上。
“軒轅泰,你突然出現在本將帳篷裡,真是想給本將一個驚還是一個喜呢?”軒轅哲目光陰沉,聲音冰冷。
“臣弟自然想給皇兄一個喜,這次皇上似乎有所察覺,馬上就派我父王來徹查此事,有些事我們必須做的乾乾淨淨,否則......”
“我們?”軒轅哲微眯起眼睛,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軒轅泰,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你一手密謀的,與我有何干系,你可知道你朔王府與我慶王府向來不合,你想拖我下水,皇上和諸位大臣會相信嗎?”
軒轅泰壞笑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盯著慶世子:“皇兄與峒城太守之間的私交恐怕不少吧?不巧我這裡正好有一封他的密函,不知成交與皇上......”
“他的密函最多說明他想要拉攏我,而我並沒有答應,呵呵,你恐怕要失望了,軒轅泰,你想在朔王府立足,靠的是你的真憑實學,而不是走歪門邪道。”
“我也想光明正大被我父王器重,可他偏說我資質平庸難當大任,顧佑安都失蹤多年,他還鍥而不捨派人不斷尋找其下落,找到又怎麼樣?我聽說顧佑安就是個病秧子,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棄我而擇他。哼!我那個父王我已經對他心灰意冷。臣弟不求別的,只想求皇兄透露一些訊息給我,我藉機去敵軍除掉峒城太守,臣弟的秘密將再也無人知道,而皇兄也可高枕無憂,回去做你的慶王。”
他收到慶王府的人傳來的訊息,說皇上要派他父王親自來調查此事,未免事情敗露,他冒著風險前來求見。
慶世子臉上有所動容,思忖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除掉峒城太守,你我二人各取所需,你附耳前來......”
軒轅泰眼睛一亮,立刻俯首過去。
......
軒轅泰千恩萬謝地離開,慶世子的眸光漸漸變冷,“風行!暗中跟著他,看看他都與什麼人接觸。必要時,斬草除根!”
“是!”
杜蘭氣走薛亦婉,薛巖追上去安慰,她只好一個人在軍中閒逛,軍中計程車兵精神抖擻,氣勢如虹,瞧上去並不像受過重創,再留心觀察,受傷計程車兵為數並不多,越觀察她心裡疑惑越大。
帶著疑惑杜蘭回了帳篷,薛巖已經將妹子安慰好,過來跟顧佑安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