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沒料到陳夫人打算常住,當即錯愕了一下才笑著附和:“那就辛苦陳夫人了。”
“照顧自己的女兒,有什麼辛苦的,只要燕子身子能養好,我這當母親的才能安心,不然我還真是不放心呢。”
一針見血,陳夫人毫不留情地意有所指。
徐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強忍著尷尬賠笑,隨後又趕緊對徐鶴寧吩咐,把徐鶴鳴趕緊弄下去省得礙眼。
陳夫人這才不爽地給陳敬亭使眼色,示意他給徐大公子說說話。
陳敬亭心中有氣,嫌徐鶴寧沒有幫自己照顧妹妹,瞥過臉依舊不理徐鶴寧,徐鶴寧覺得陳敬亭像耍孩子脾氣,根本沒往心裡去,總之這一切有情可原,畢竟誰的生父被毒害,都不可能爽快,陳敬亭就算不理解這點,薛巖也會開導他的。
沒一會,奶孃抱著嬰兒過來,陳夫人看到婦人懷裡的襁褓,激動的就要上前抱。
一直躺的顧春燕瞧著奶孃手裡的襁褓,激動地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這就是她的孩子,她經歷九死一生的兇險才生下來的孩子。她掙扎著要起身,小荷連忙上前攙扶她坐起來。
奶孃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襁褓遞過去,顧春燕顫抖著雙手,激動的接過孩子,慈祥的眸光便定格在那小嬰兒還未長開的緊湊的,皺巴巴的小臉上。
嬰兒氣息微弱,眼睛緊閉著,一張小嘴烏青烏青的,這模樣如果不仔細貼耳去聽,還以為......
她的心猛地緊縮成一團,淚水模糊了視線,這,這就是自己生下的孩子?為何......為何奄奄一息,好像隨時活不成的樣子?
怪不得徐府一直不讓她見孩子。這實在令她難以接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撫觸孩子的小臉,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掉落下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陳夫人見狀,心如刀絞一般疼痛難忍,她坐到顧春燕床邊,掏出手帕輕輕給她拭去淚痕,“女兒,你別傷心,薛巖是盛京有名的大夫,有他醫治我外孫,我外孫一定會平安無事。”
徐夫人也輕步往前走了幾步,柔聲道:“燕子,孩子實在太弱小,還是交給奶孃照顧吧,你剛生產,身子也虛弱,不宜勞累。”
顧春燕感激的看徐夫人一眼,原來她誤會徐夫人了,孩子真的不宜挪動,她認命的點點頭,奶孃上前輕手輕腳的把孩子抱了回去。
陳夫人驚訝看了徐夫人一眼,心裡也多了一分感激,看來她這麼做,並不是有意為難燕子,可見是燕子誤會她了,就說呢,這孩子是徐府的長孫公子,她身為徐府主母,無論如何都得護子嗣周全。
徐夫人瞧出陳夫人臉上釋然的表情,由衷的道:“陳夫人,燕子不宜被打攪,還是讓她多加休息吧,我們去前廳聊。”
“嗯。”陳夫人起身,戀戀不捨的看著燕子,最終收回目光,往外走去。
外屋陳敬亭也離開屋子,往前院而去,路上正巧遇到徐鶴寧,態度也緩和許多。
“你弟弟又被關起來了?”他問。
徐鶴寧沉重的點了點頭,“我也不想這樣,可他的行徑實在天理難容,我不能再姑息他,為他求情。”
“嗯,今日我打算去一趟山窪村,不知鶴寧兄可否有興趣一起前往?”
“好啊,正巧今日沒事可做。”徐鶴寧爽快的應道,家裡最近實在太,他也該出去散散心了。搜搜
“鶴寧兄答應的痛快,是不是?”陳敬亭向他擠眉弄眼,暗示他是不是又想杜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