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一把攥住她的粉拳,“我這還不是關心你。”
杜蘭被顧佑安一頓教訓,早就一肚子氣,越想越覺得顧佑安變了牛氣沖天了,她氣著懟回去:“我不用你關心!”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關心有屁用。
就是因為身邊跟著一個無事獻殷勤的薛一碗,他自己心虛,所以才加倍表現對自己好。
薛一碗?莫非他真的心虛?
他心裡都有薛一碗了,還對自己好做什麼,反正她們之間有名無實,何必虛假做作。
顧佑安拉住她的手,收斂一下情緒,他不是脾氣大,而且覺得她受嚴重的傷,卻從不在書信裡提起,她根本沒拿自己當相公,正是因為這個他才生氣。
“我氣你不會照顧自己,弄的自己傷痕累累。女孩子不是都心細如塵嗎?偏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真叫人不放心。”
“哼!”杜蘭別過臉去,不看他。
瞧她氣鼓鼓的小模樣,顧佑安失聲輕笑:“呵,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給我說說為何在書信裡不曾提起過?你真沒拿我當相公嗎?”
杜蘭還是不理他。
“你拿不拿我當相公啊?”顧佑安追問。
離家的日子裡,他時時刻刻都牽掛著她,可她明顯拿自己當外人,有事從來不給他說,他真的不知道杜蘭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本以為他已經有能力了,可杜蘭卻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他到底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心。
“娘子......”顧佑安輕柔地晃動她的手。
杜蘭仍舊不理他,兀自地朝前邁著大步。
顧佑安一個閃身擋住她的去路,氣急敗壞地扣住她的肩頭,目光緊緊盯著她:“娘子......你到底在氣憤什麼?”
“......”杜蘭別開臉不看他。
“好,這些事過去了,我們不提也罷,現在我們都正常一些,一邊走一邊聊些家常,你總得給我說話吧。”
杜蘭轉過眸子,唇角噙著冷笑:“好啊,你想知道什麼?還是你想聊什麼家常?”
“你和敬亭兄一路上都好吧?”
“很啊,很好。”杜蘭想聳聳肩,可是肩頭上傳來他手的重量,她只能嘴上作答。
顧佑安察覺出她的肢體動作受阻,這才鬆開她的肩膀,邁開一小步,與她齊肩並進:“你們到了之後住在哪?”
“你沒看到我們前來找你時,身邊跟著的兵爺嗎?”杜蘭口氣還是不太友好。
“你們住在軍中?你一個女人如何住在軍中?”顧佑安不安地蹙起眉頭,眸子又往身後不遠處的陳敬亭身上瞄。
“沒錯,我不僅住在營裡,還跟慶世子住在一起。”想到顧佑安那麼在意薛一碗,杜蘭心裡就發堵,她這麼說,存心是故意給顧佑安添堵。
這才是扯平。
就不信顧佑安跟自己一起生活那麼久,知道這個還無動於衷。
她就是這種睚眥必報的人,生活中也好,心理上也好,只要她心裡不舒坦,別人也別想好過。
果然,顧佑安危險的眯起雙眼:“你怎麼跟軒轅哲住一起,你不知道他很難相處嗎?他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陳敬亭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
遙記得,數月前在洛安城的大街上,碰到軒轅哲路過,那時他們就結下樑子,如今杜蘭在落入他手,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