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頗為意外,不過很快想明白了,徐鶴寧是一番好意,“徐大哥都是為我著想,如此,我還是答應的好。”
她也不想讓徐鶴寧與徐鶴鳴兄弟二人將來為酒樓再添嫌隙。況且徐鶴寧說的對,徐鶴鳴與顧春燕兩口子確實與她不合,如此說來,今後不與十里香酒樓來往對大家都好。
幸運的是,酒樓沒開多長時間,她提供的菜譜也沒幾道,而且,她的菜譜用到的調料都是她一手製成的,只要酒樓還做那幾道菜譜,就需要從她這採買調料,若是徐鶴寧經營她便賣給調料,但反之......她絕不會把調料賣給徐鶴鳴那兩口子的。
為謹慎起見,杜蘭還是開口提出一個要求:“徐大哥,你思慮深遠,我心裡欽佩,只不過醜話我還需說在前面,假如今後十里香酒樓易主,調料恕我不能供應。”
徐鶴寧臉色僵住了。
徐寶卿不由地感到氣憤:“顧夫人,我家公子與您交情匪淺,您這麼說未免太不給我家大公子面子了吧?就算酒樓換主,可還是徐府的......”
“寶卿!”徐鶴寧冷聲喝止,“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出去外面候著。”
徐寶卿一臉不甘,瞪了杜蘭一眼才抬腳走出屋外。
徐鶴寧悽然一笑:“杜蘭,你是不是笑話我連自己的生意都保不住?”
杜蘭搖頭,“徐大哥千萬不要這麼想,你有你的難處我理解,我這麼做,只是為了防備那兩口子而已,還望你也理解我。”
酒樓她分不分成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她將來要經營調料事業,不能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拱手讓人。
徐鶴寧有些悵然若失,他那個弟弟,不學無術,整日琢磨著坐享其成,就連杜蘭都能想到的事,自己又何嘗想不到呢,只不過礙於家父的威嚴,他不能與弟弟鬧僵罷了。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表看起來光鮮,可誰又能看得見豪門宅院裡的腌臢事。
“我又豈會怪你。”徐鶴寧認真地看著杜蘭,“就按你說的,假如酒樓不歸我管,你想跟誰合作,全依你。”
“多謝徐大哥通達,咱們之前籤的協議就全部作廢吧。”
徐鶴寧扯出一抹苦笑,他之所以開酒樓,就是相信杜蘭的廚藝,覺得穩賺不賠,再者就是他心甘情願想幫助杜蘭,只是事情往往不能盡人如意。
聊完,徐鶴寧心裡輕鬆不少。
“對了,你們剛才揹著揹簍打算做什麼?”徐鶴寧這才想起,自己耽誤了別人的事情。
“上山摘香果。”杜蘭笑的輕快。
“哦?不如我一同前往。”徐鶴寧站起身來,“我還沒上過山呢,香果是什麼?一種水果嗎?”
“大哥,是一種調料啊。”杜蘭扶額,香果這名字聽起來的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徐鶴寧慚愧的笑了笑,好像他很沒見識似的,“那咱們走吧?”
“行啊,只要你徐大公子不嫌棄,我有什麼可阻攔的。走吧。”杜蘭眉峰一挑,用眼神示意徐鶴寧往外走。
二人出了屋子,杜良和杜蜜還在院子裡等著她,聽聞徐鶴寧要跟著上山,杜良杜蜜陡然瞪大雙眼,驚訝的看著他。
“徐大哥要上山?”
瞧他們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徐鶴寧不自覺地擰眉:“怎麼?難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