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人!”杜蘭說著,捏起一根銀針放在弓壑裡,對著牆頭上落著的麻雀,簌的一聲發射出去,只見一群麻雀驚得排翅亂飛,而牆邊下除了碎石子空無一物。
陳敬亭捧腹大笑:“哈哈,杜蘭啊杜蘭,剛才你意氣風發的姿勢還挺帥,我以為你必定會射中一隻呢,沒想到空歡喜一場,這下丟人了吧?”
顧佑安臉色也露出尷尬,剛才娘子還懟他,這下臉上掛不住了吧。
杜蘭滿不在意,抬腳就往門外走,果然牆外面地上跌落一隻受傷的麻雀,腹部正插著一根銀箭。
跟在她身後的顧佑安,薛巖,陳敬亭紛紛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不會是湊巧。
她唇角帶笑,拔下箭得意地朝他們看去:“這下相信我了吧。”
陳敬亭驚歎,“這也行,杜蘭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這簡直百發百中啊。”
“薛大哥送的弓太好用。哈哈。”杜蘭開懷大笑,不是她射箭技術了得,的確是這弓像長了眼睛一樣,瞄中目標,發出去就射中了,確實好用。
這簡直是古代時期的勃朗寧,女士專用的殺傷武器。
杜蘭擦乾淨小銀箭上的血跡,重新放進小盒子裡,走到顧佑安身邊:“走吧,上山。”
“你們回來後,到我那院子去一趟,我有些事要告訴你們。”薛巖對著他們的身影道。
顧佑安腳步一滯,扭頭看向杜蘭,莫非薛大哥要把身世告訴他了。
“好。”顧佑安應了一聲。
“匪夷所思,太令人匪夷所思。”陳敬亭在身後嘖嘖感嘆,雖說薛巖令人打造的這把小弓極容易上手,可也要學個把時日吧?她居然拿住就會。
顧佑安同樣疑惑,他跟杜蘭齊肩走著,實在壓不下好奇,開口問道:“娘子,你怎麼會用弓的?”
杜蘭不以為然,“無師自通不行嗎?”
顧佑安敬佩:“娘子好厲害,為夫自愧不如!”
杜蘭心虛的笑了笑,不想解釋過多,就算顧佑安也不行,除非兩人踏踏實實能過一輩子,達到彼此絕對信任的程度,她才會毫無隱瞞的全盤托出。
“娘子你還會什麼,乾脆都告訴我吧。”顧佑安饒有興趣地盯著杜蘭,好想挖掘杜蘭身上的更多秘密。
“別的啊,讓我仔細想想。”杜蘭故作認真狀,“好像除了製作調料,經商,一些比較感興趣的特長外,也不會別的什麼了。”
顧佑安不信,“我總感覺娘子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不願意說罷了。”
被他猜中,杜蘭彎唇輕笑,“我哪有你會的多,你不必瞞我,就你學的奇門遁甲術那可是帝王之術,說輕了你掌管的可能是一方城池,一片疆土,說重了你可能掌管整個朝堂。如此比較,我遠遠追不上。”
顧佑安沉默了片刻,眸光隱隱閃動,“商場如戰場,娘子是一員猛將,咱倆不分伯仲。”
“嘿嘿,你抬舉我了。”杜蘭訕笑,幸虧穿越來的地方商賈身份沒那麼低微,縱然比不上官家,但不用處處受人鄙夷。
顧佑安笑而不語,“走吧,咱們早去早回。”
太陽昇出山尖,豔麗的紅色漸漸化為金光,金光撒在大地上,照的路邊小草嫩綠嫩綠的,遠處巍峨的群山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像披上一件金色的衣裳,在薄薄的霧靄裡變得格外美麗。
“娘子,你瞧山上的景色多美。”顧佑安指著遠處,跟心愛的女子一起看雲捲雲舒,日出日落,人生的多麼愜意。
駕......馭......,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顧春燕掀起轎簾,輕蔑地看向杜蘭:“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說好狗不擋道的那個人,哼,果然是屬狗的,總愛擋道。”
真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