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佑安審視的目光看的不自然,徐鶴寧笑呵呵道:“我知道顧兄在擔憂什麼,這個我早已經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咱們不如坐三樓雅間詳談。”
“請!”顧佑安略有所思地作了一個伸手的姿勢。
顧佑安和徐鶴寧走在前面,杜蘭和陳敬亭走在後面,兩人一邊走一邊嬉戲打鬧,兩人絲毫沒在意男女親疏有別,而且在陳敬亭心裡,是真拿杜蘭當朋友了。
要論年齡排大小,他倒寧願杜蘭喊他作哥哥,就算跟家裡的姨娘生的兄弟姐妹們都沒這般輕鬆愉悅過。
到了三樓雅間,顧佑安推開門,自己跨一步進去才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家請坐。”
“請!”徐鶴寧隨後走進來,客氣道。
在隔壁屋的薛巖聽見他們的聲音也走進來一同坐下。
有了薛巖在場,陳敬亭收斂很多,杜蘭主動給他們沏上熱茶。
徐鶴寧衝她點頭微笑,隨後轉頭看向顧佑安開門見山:“佑安兄,我今日來的目的是特意給廚房裡送兩位廚子。你先別奇怪,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我是一名商人,所謂無利不起早,咱們酒樓才剛開業第一天,杜蘭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若長此以往下去,把她身體累垮了,咱們的酒樓可就關門大吉了。再者,憑杜蘭的廚藝,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酒樓的生意就會如日中天,到時候杜蘭一個人炒菜根本忙不過來,這是事實。”
說話間,徐鶴寧又瞟了杜蘭幾眼,只是眼神裡隱隱流淌著一絲絲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熾,熱。
顧佑安不做他想,更沒發現徐鶴寧看自家娘子時眼中閃著的亮光,只認真的聽著他的分析,不斷點頭,“徐大哥提出的問題,我們昨夜就考慮到了,只是......”
徐鶴寧見他面有顧慮,輕笑打斷:“佑安兄放心,我徐家生意之所以遍灑各地,靠的就是真誠實意。我與你們合作,絕不會背信棄義,所以我已經在協議上新增了一條,你且過目。”
說著,將懷裡的紙掏出來遞給顧佑安,協議上補充的一條,便是徐鶴寧在廚房裡跟杜蘭談過的事議。
顧佑安瀏覽完,臉上掠過一抹喜色,隨後又看向自家娘子,只見杜蘭點頭認可,他才指出不妥之處,“徐大哥,你肯跟我們夫妻二人合作,出錢開酒樓,我們已經十分感激。你再按五五分成,這確實讓我們內心慚愧,我們良心不安啊。”
徐鶴寧不在意的搖著手,“佑安兄多慮了,我都說過了這都是為咱們酒樓長久做的打算,並不僅僅在於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
“可這也未免不公,我顧佑安不能接受。”顧佑安一臉誠摯。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今後酒樓日進斗金,我徐某人還在意這毫釐?”徐鶴寧大度的道。
顧佑安尷尬了一下,徐鶴寧將這些損失叫做毫釐?比起來,自己在財力上的確遜色不少。
在旁的幾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尤其薛巖竟站在徐鶴寧的那邊勸顧佑安:“鶴寧兄虛懷若谷,才高八斗,你就領情罷,如此對雙方來說都好。”
“對,薛大哥說的極是,我也不忍心看杜蘭一個人那麼辛苦。”陳敬亭之前還跟杜蘭打打鬧鬧,現在卻脫口而出對杜蘭的關心。
顧佑安怔了一下,怪異的目光打量著陳敬亭,心裡卻生出一抹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