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聽不下去,酸溜溜的道:“良子不是小孩子了。”
“他是傷員。”杜蘭白他一眼,那點小心思一眼就給看破,喂完杜良,杜蘭便出去陪趙氏了,顧佑安則留在杜良屋裡多陪了會他。
顧志平去三里外的吳香芹孃家村請道士,可那道士卻被別人請了去,他一直在道士家裡等,直到天色黑沉下來,道士才回家。
天色已晚,道士讓顧志平先回家等一晚,第二天再上門捉妖。道士雖然沒去,可給了好幾道畫符說可以驅邪避魔。
顧志平踏著夜色趕回家,徐翠娥看見他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迴心房,眼瞅沒請來道士,剛要衝他發脾氣,卻見他晃動著手裡的幾張黃符,並告訴徐翠娥符咒的用法,徐翠娥這才安心。
杜蘭回家之後,躺在床上想,總覺得張大娘晚飯沒吃好,叫人家倆兒子過來,人家也沒過來,杜蘭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思來想去,決定天亮之後重新做兩樣給人家親自送去。
翌日,杜蘭炒好飯菜裝在菜籃子裡,剛出門就碰上顧春燕,顧春燕嚇得掉頭就往家裡躲,忽然想起身上有辟邪符,於是又追上來擋住了杜蘭的去向。
“站住!你個妖精要去哪裡作祟?”她掏出懷裡的黃符兇狠地對著杜蘭,好像此刻她就是除惡揚善的正義人士。
杜蘭輕皺下眉頭,怪異的看著她:“發什麼神經病?給我讓開!”
“怎麼?害怕了?”顧春燕滿目鄙夷的看著她。
看見她手裡的黃紙,杜蘭恍然明白過來,她不怒反笑:“呦,本事大了?不怕我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撕成碎片?”
“你......你居然不怕?”顧春燕詫異地睜大雙眼。臉上變得毫無血色,難道這張符對她不起作用,這個妖精道行超過了那名道士?這可怎麼辦?
見她面露恐慌,杜蘭勾起的唇瓣露出輕蔑的笑,“知道怕我了,呵呵呵,信不信我現在就喝了你的血,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呢?”
顧春燕瞬間嚇得臉色慘白,腳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後退去,“不要......不要過來......”
她越是驚恐,杜蘭就笑的越發猖狂,“哈哈哈,下一刻你就猶如背後的那隻死耗子,七竅流血而亡。”
顧春燕慌忙回過頭朝背後看去,不知何時路邊出現一隻死耗子,嘴角掛著的乾涸的血漬,見到此景她忍不住頭皮發麻。
杜蘭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感受到杜蘭身上那種壓迫的氣息,她猛地回過頭來,而杜蘭卻已經近在眼前。
“啊!妖怪啊!有妖怪啊!”尖叫一聲,顧春燕慌不擇路地往家逃去。
徐翠娥見到女兒驚慌失措地逃回家中,忙上前關切女兒:“燕子,發生什麼事了?”
顧春燕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將手裡的破黃符一扔,滿臉怒氣道:“呸,什麼狗屁護身符,差點害我被妖怪吃掉。”
徐翠娥一聽,臉色一下就白了,“啥?你碰上那黃鼠狼精了?”
“可不,我以為手裡有了護身符就不怕她了,便想上去將黃符貼她身上,收了那妖精。誰知這符咒就是一張廢紙,娘咱們不是被那道士騙了吧?”
顧志平聞言,走出來看著娘倆,“不應該吧?我去找道士的時候,他正被別人請去做法了。林道士在這一代的威望還是挺高的。”
“.......”徐翠娥欲言又止,“那咱們眼下怎麼辦?這妖精一刻不除,咱們連門都不敢出啊。”
“這不還這麼多張符咒呢嗎,快點把家裡全貼滿,林道士說了他一空就立刻趕來,咱們且耐心等著便是了。”
“嗯,只有這樣了,只要咱們不出門,那妖怪不能把咱怎麼樣。”徐翠娥堅信的點點頭,忽然覺得家裡安靜不少,她趕緊往吳香芹屋裡走,“兒媳,我倆個孫子在屋裡吧?”
吳香芹正在伙房收拾,聽了這話便答:“我告訴他們了,讓他們乖乖在家裡玩,應該在屋裡呢吧。”
顧來富聲音從屋裡傳來:“他倆早跑出去玩了。”
“什麼?”徐翠娥立刻尖著嗓子叫起來,“哎呀,你真是粗心大意啊,這個節骨眼怎麼能讓孩子出去玩,趕快去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