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賤骨頭,看我打不死你!”官媒婆被激怒,手上的力道又加大幾分,一下一下抽打在杜蘭身上,疼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若不是她意志力堅強,哪裡能捱得住這樣的毒打。
牢房外,白盈盈說服獄卒開啟牢門之後便走了進去,牢房光線灰暗,與外面的明亮有強烈反差,她不適應,立刻睜大了眼睛,緊接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她下意識地捂住嘴鼻。
一邊小心往裡走,一邊用另一隻手扇著臉前的臭氣,而牢房裡的犯人見到有人進來,一個個發瘋似的撲到欄杆上,衝著白盈盈嗚呼求饒。
白盈盈嚇了一跳,更是小心翼翼地遠離牢房,沿著路中間往前走。
過了前面的牢房,越往裡面,吵鬧聲越小,而牢房也越空,一直走到盡頭,她才看見一間牢房裡站著幾個人,而圍在最中間的官媒婆正在拿著竹片鞭笞一個懸垂著的女犯人。
她不由地疾走幾步,站在牢房外衝裡面喊:“她可是今日的女犯杜蘭?”
牢房裡空洞,聲音顯得異常響亮,獄卒們一個個嚇了一大跳,就連官媒婆都忍不住手一哆嗦,她連忙朝門口看去,只一眼便認出是縣丞千金。
頓時吃了一驚,“小姐,你怎麼跑牢房來了?這裡又髒又臭,您趕緊出去吧。”
杜蘭還神智尚且清明,她抬眼看了一下白盈盈,而白盈盈也走進牢房,仰視著杜蘭。
“你是不是杜蘭?”
官媒婆立刻笑道:“小姐,可不就是她這個賤骨頭。”
白盈盈冷冷瞪她一眼,官媒婆立刻乖乖閉上嘴巴。
杜蘭喘息一下,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找我何事?”她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眼前的姑娘應該是混蛋縣丞的女兒,心裡對她自然沒有好感。
白盈盈沒有回答,而是對她說:“是徐......鶴寧讓我來探望你。”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杜蘭,只見她面龐清麗,氣質不凡,心裡像是被什麼塞上一樣。不過,徐鶴寧再怎麼說,都不會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剛萌生的醋意一下子又被壓了下去。
杜蘭冷冷一笑,“現在你看到了,可以出去了。”
她態度冷漠,白盈盈自然聽懂她話裡的意思,當即眼睛一瞪,對官媒婆命令道:“還不趕快把人放下來。”
“是。”官媒婆不敢得罪小姐,立刻命人鬆掉手裡的麻繩,杜蘭這才被放到地上。
身上的傷口碰到地面,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很快她掙扎著坐起身來,對白盈盈道了一聲:“多謝。”
白盈盈尷尬的笑了一下,“是我來遲了,你千萬別怪鶴寧,他已經盡力了。”
這麼說,自然是不想為此耽誤徐鶴寧跟她之間的生意來往。
杜蘭無力的勾了勾唇,瞭然的看她一眼,“不會。”
覺得她悽慘,白盈盈當即命令官媒婆把杜蘭挪去幹淨的牢房,官媒婆面色一變,“小姐,沒有大人命令,老奴不能擅自挪動犯人,還望小姐諒解。”
聽了這話,白盈盈冷哼一聲:“我爹有說讓你們濫用私刑嗎?你這麼做豈不是有損我爹的英明,待我出去非要告你狀不可。”
官媒婆一聽,眼珠子快速轉動一下,“小姐,往常女囚犯的都是那種罪,既然到了這裡,哪裡還能出去。”
“你什麼意思?”
官媒婆默不作聲,難道她還不瞭解她爹是什麼人嗎?這些年,有多少人冤死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