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爺絕不會虧待你。”見她心思動搖,徐鶴鳴更是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
顧春燕羞羞答答地站起身來,低垂著腦袋:“我娘說過,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公子會不會也是哄人的?”
“我徐家做人如做生意,講的便是誠信,小爺一定會好好待的,放心好了。”說著,拉住顧春燕的手。
顧春燕半推半就隨著徐鶴鳴往酒莊裡的屋子走去。
杜蘭與顧佑安去看了看料酒的生產過程,出來時,經過堂前屋子,忽然止住了腳步。
“佑安,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顧佑安豎耳靜聽,聽見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時,當即擰起眉頭,有人在酒莊苟且?
再細聽,忽然變了臉色,怎麼聲音聽起來像極了堂妹呢?
杜蘭也一臉嚴肅,站在屋門外故意大聲地咳嗽幾下,“咳咳!”
片刻後,顧春燕滿面紅光地走了出來,見到杜蘭和顧佑安,心虛地上前喊堂哥堂嫂。
杜蘭深深地望顧春燕一眼,當下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嗎?”她冷聲道。
顧佑安更是臉色難看:“裡面的男子是誰?”
徐鶴鳴不疾不徐此從屋裡走出來,一邊整理腰帶,一邊得意的看向杜蘭和顧佑安,“顧公子,好些日子沒見!”
“你怎麼在這?”顧佑安面色難看地瞪著眼前的男子。
徐鶴鳴哈哈大笑,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他眉峰一挑,囂張道:“這裡是我家酒莊,我出現在這不應該嗎?”
顧佑安面色一怔,立刻反應過來,轉頭問向顧春燕:“你怎麼進屋裡去了?”
杜蘭鄙夷的目光在顧春燕和徐鶴鳴身上轉了一圈,冷笑兩聲,瞧顧春燕那羞羞答答的模樣,肯定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不過這兩人一個頑劣一個刁鑽,還真是烏龜配王八,天生一對了。
“還用問嗎?你瞧不出他們做了什麼事嗎?”
徐鶴鳴滿意的瞧著顧春燕,從兜裡摸出一個錢袋子,往她手裡一遞:“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抬腳離開。
顧佑安想上前追,顧春燕趕緊拽住他,“堂哥,你別誤會,我們什麼事都沒,你回去千萬別往村裡亂說。要是被徐公子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顧佑安氣的臉色鐵青,一個女孩子家,跟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她還要不要臉了。
杜蘭冷笑一聲,“放心,這種丟臉的事你好意思做,我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杜蘭,你說誰丟臉?”顧春燕臉色一沉,她可得剛得徐公子歡心,如果今後成了酒莊女主子,她杜蘭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行,你不覺得丟臉,我們有什麼可說的呢,走吧。”
說著,杜蘭拉了顧佑安一把,往門外馬車走去,顧春燕偷偷開啟錢袋子一看頓時心裡狂喜不已,那裡面足足有二兩銀子呢,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唇角溢位得意的笑,他說不讓自己聲張,可卻說來日方長,今後她更要好好把握機會,取得徐公子的歡心,成為徐夫人指日可待。
馬車經過洛安城最繁華的街,顧春燕透過馬車轎簾往外看,眼睛忽然盯上一家布莊,以前她只敢在店外望,從不敢奢望買一塊布做件衣裳,現在她今非昔比了。
她忽然喊了一聲停車,杜蘭和顧佑安怪異的看著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勞煩堂哥堂嫂等我一下。”
說著,下來進了布莊。
杜蘭瞧見,對顧佑安表示也要進布莊一趟,顧佑安疑惑地看著她,杜蘭莞爾一笑:“咱們剛搬進新家,家裡的被褥也該重新置辦了。”
顧佑安思忖了一下,的確該換被褥,他連成親都沒買新被褥,當真委屈了杜蘭。
她們進去,顧春燕正頤指氣使地指著裁縫拿一塊染色好看的薄紗在身上比劃,越過她,杜蘭直接走到布匹跟前,裡面貨品挺全,除了做衣裳的料子,還有緞面被褥,棉花。
一位稍年輕的夥計走上前招呼:“二位是要買布嗎?”
“嗯,我們想做一床新被褥。”杜蘭認真地看著布匹,只見這些布匹顏色鮮豔,紅黃藍綠,青色,還有綠底紅花的。
她對古代的面料不懂,於是轉頭問一旁的顧佑安:“你說哪個顏色好看?”
顧佑安覺得他們還算新喜夫妻,自然選紅色比較喜慶了,於是用手指著清一色紅的那邊,“咱們選這樣的吧,你覺得呢?”
杜蘭看過去,只見顏色從絳紅,大紅,到水紅,依次排開。挑選的餘地很大,便抬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