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雖然已經化成屍體,可他還是發出極為刺耳的慘叫,瘋狂掙脫著纏繞他的樹藤,可作用好像並不是太大。
很快,被樹藤纏繞的執念,就被那些手掌拽著,被樹藤拖著,吊掛在樹木上,成為眾多屍體中的一員。
“不能使用,不能……不能使用詛咒之物。”我大聲喊著,一口悶血湧上來,從嘴裡噴出去老遠。
“這裡,就是封困執念的地方,所有的執念,在這裡都只是個笑話。”滔小桃倒是沒什麼隱瞞,冷笑著一腳踩在王佐肚子上。
滔小桃沒有說對,並不是所有的執念,另一邊還有陳妍,她也是執念,怎麼就沒事?
滔小桃速度太快,以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一道黑色人影,估計於珊珊他們連人影都看不到。
王佐再次噴血,孔慄蜷縮成團,渾身顫抖的嘀咕著什麼。
“女人,我看到你底褲了。”
雖然被打的悽慘,王佐並不服輸,對滔小桃露出一個滿是血跡的笑容。
“哦?是嗎?算是給你的獎賞,想怎麼報答我?”滔小桃輕笑,跟著又是一腳踹出。
王佐被踹的身體佝僂,後背跟腦袋幾乎都要重疊。
噴出大片血跡,順著地面滑出去老遠。
腐爛近半的屍體站在不遠處,怪異的看著陳妍。
他大概在想,為什麼身為執念的陳妍,會無視那些專門封困執念的樹木。
我也覺得挺奇怪,難道是因為陳妍是血執念嗎?腐爛大半的屍體又是什麼玩意?
陳妍就這麼安靜的站著,手裡教科書輕輕翻動。
我坐在地上,被腐爛屍體打的地方隱隱作痛,我用力按壓下胸口,估計斷了幾根肋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於珊珊站穩身體,臉頰上有五道極為明顯的手指印。
王佐被滔小桃踩在腳下,孔慄蜷縮成團,
死局了嗎?
我用力捏了捏耳垂,押送靈車上的執念肯定是送到這裡,不論是強悍的上班族,還是裝睡的農民工,又或者身為血執念的男孩,最終都會被吊掛在樹上。
牛老實跟寧樂,是不是也被當成執念,掛樹上了?
我不太確定,希望寧樂能逃走,至少不能被滔小桃這個瘋子殺掉。
只要不是死在滔小桃手裡,我們應該都還有機會重來。
“滔小桃,你,你不是要殺我嗎?”我忍著胸口的劇痛,高聲喊道。
在周圍一片寂靜中,我的聲音顯得尤為響亮。
滔小桃腳踩在王佐肚子上,用力擰動著腳跟,笑眯眯的看著我。
王佐臉都扭曲起來,我幾乎能聽到王佐牙齒咬碎的聲音,嘴裡卻連個哼聲都沒發出來。
“怎麼?不敢了?”
“沒什麼敢不敢,殺你只是一眨眼的事,不過那樣做很不好玩。”
我用力嚥下嘴裡的血液,冷笑道:“找藉口,他們不過普通的遊戲參與者而已,我才是你最想殺的人,不是嗎?在靈車裡,我指揮血執念殺你一次,也算你好運,沒讓我抓住徹底殺死你的機會。”
“你在我眼裡不過一個廢物,就跟我腳下踩著的廢物一樣,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要你們的命,你,你們不過螻蟻。”
“死在廢物手裡一次,想必你也不咋地吧。”我嘿嘿笑著,血水再次從嘴裡湧出來。
“嘭”
滔小桃猛地一踩,王佐身體瞬間陷下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