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玻璃中的這位大佬,好像並不太容易交涉。
不論是誰,只要被玻璃對映出影子,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刀。
而且大部分還都是衝著一刀必殺去的,基本上不會用到第二刀。
如此暴虐的玩意,該如何才能跟他好好聊聊,怎麼才能達成共識?
說實話,這絕對是一個令人腦袋疼的事。
“滴血男,問你個事。”
“說。”
簡單一個字,聲音很小,我能感受到,這貨故意壓低嗓音。
“車裡這幾位,你覺得他們在害怕什麼?”
“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幾位如此強悍的執念,為什麼心甘情願被困在車上?想明白,再來跟我聊。”
滴血男聲音很低,好像怕被什麼發現。
他也是執念,這臺車又是號稱押送靈車,專門押送執念的車輛,這種車肯定有古怪,對滴血男有什麼限制也說不定。
滴血男說的對,像上班族,兩位學生這種執念,怎麼會安心被封困車內。
上班族到還好說,畢竟不是血執念,但這兩位學生就不同了。
他們的強悍,可是連鍾媚的詛咒之物都無法逼退。
等等,我記得哪位男孩曾經說過,讓女孩離開,還說過不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把女孩送走,最後女孩不聽他的,他甚至用徹底消失來要挾。
執念不是不會死嗎?徹底消失是什麼意思?死的另種說法?
身為血執念,他們會沒有辦法從車上逃出去?
我不信,除非這臺車上有什麼困住他們的東西,比如說躲在玻璃裡的玩意。
執念們之所以選擇閉目或不看玻璃,估計都是為了躲避藏在玻璃的玩意。
押送靈車上,能封困執念,難道就是躲在玻璃中的玩意?
聽鍾媚跟滔小桃說過,押送靈車是專門負責將執念送到某個地方,至於送到哪裡做什麼,估計她們也不知道,只是模糊的說了個封印。
想想我們在車上的遭遇,比如說我兩次遇到的襲擊,都是因為眼睛看向玻璃,然後被襲擊。
二意胸口被劈一刀,也是因為他被鍾媚引得看向玻璃,胸口就被砍一刀。
這麼說來,是因為我們眼睛,當我們影子出現在玻璃上,只要看向玻璃,不論看向何處,只要在押送靈車上,都會遭到襲擊。
而車上的執念,好像都清楚這件事,所以農民工才會閉眼裝睡覺,上班族一直拿著手機玩,男女同學則趴在座椅靠背。
就算他們站起來的時候,也會刻意不去看玻璃,只有影子出現在玻璃上,而眼睛不看去,應該不會有事。
我心裡冒出一股衝動,想去試試的衝動。
滔小桃隨時可能會返回,車內四個執念,玻璃中隱藏的東西,不論哪一個出現,都讓我心裡有沉甸甸的壓力,有種直面臨死亡的感覺。
沒人喜歡這種感覺,不論是誰,都不會想著被一把致命的刀架在脖子上。
等那把刀落下來的時候,車上所有人都會死,是真正的死。
“太一,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王佐逗完孔慄,轉頭又開始捅我。
這貨閒不住的傢伙,不能安靜的待著,屬於那種不說話能憋死型別。
“我有個計劃想試試,你要是再跟我廢話,我就讓你試。”我瞪了王佐一眼,不再搭理他,繼續想試驗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