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像旅遊似的,跳上溫暖的公交車,就開始哼著歌脫衣服。
別想歪,她只是簡單將外套跟羽絨服脫掉,身上還穿著一件羊毛衫。
“關門啊,開著門幹嘛?不冷嗎?是看我沒感冒嗎?”短髮女孩真夠厲害的,上車也不過半分鐘,就敢對著司機大叫起來。
想想也是,她不知道司機隱藏的能力,不知道車上這些執念都是被司機所控制,對司機沒有畏懼感也正常。
別說是她,就連我們,要不是親眼看到,也無法相信,這位看似普通的司機,竟然是公交車上,隱藏最深,最恐怖的傢伙。
要是不小心惹到他,等於是同時惹到車上四個執念。
公交車門在女孩身後關閉,女孩子掃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一副懶得理我們的樣子,隨便找個座位坐下。
應該是老玩家,對滿地的鮮血,破碎大半的滔小桃屍體視而不見。
嘴裡還不忘哼著歌,好像真的只是一位下班的女孩子開心的坐著公交車回家。
車輛再次開始行駛,一直躲在我們身邊的沈初,看看司機,小心翼翼的挪著腳步,儘可能的遠離司機。
他剛上車就遇到司機清理車上非乘客人員,親眼看到強大的滔小桃跟鍾媚,被血執念抹殺,心裡對司機產生恐懼感也正常。
不光是他,就連我們,也都感覺恐懼。
這是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恐懼感,充斥在所有人心裡。
於珊珊還好點,至少臉上還能保持鎮定,孔慄嚇得幾乎都要尿褲子,渾身顫抖,恐懼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車輛行駛沒多久,農民工就再次開始扔屍體。
滔小桃屍體被扔出車外的時候,我隱約好像看到那具破爛的屍體,又重新恢復,就跟之前死的二意一樣。
只是一閃,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但我的心,卻猛地提起來。
如果滔小桃還活著,她一定會回來殺掉我們,因為我們知道的東西太多。
至少在她認為,我們都該死,都該被她殺掉。
被她殺掉有極大的可能,不會在猩紅圓桌密室中重生,而是徹底死掉。
滔小桃有沒有辦法跳過猩紅圓桌規定,我不清楚,但我覺得她有辦法,對於她這樣的玩家而言,對抗猩紅圓桌估計已經是本能。
她的能力甚至已經超越猩紅圓桌,猩紅圓桌對她的掌控極小。
但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還得遵守規定,這是一條紅線,只要我們敢觸碰半點,我們就會被抹殺。
“姍姍,我問你個事,比如,咱們就是說比如,滔小桃沒有死,你覺得她還會回來殺掉咱們嗎?”
“沒事?不可能,她不是被扔下……”
我低下頭,靠近於珊珊輕聲道:“咱們就猜測一下,如果她真的沒有死,或她有別的辦法,可以逃過猩紅圓桌的規則。不對,她們原本就不是咱們遊戲中的人,已經算是跳過規則。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滔小桃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她活著,她肯定會回來殺掉我們,殺掉我們所有人,在她心中,我們已經被打上死亡標籤,而且還是不能復活的那種。”於珊珊聲音低沉,她終於明白我擔心的是什麼。
“不可能啊,她是被那對學生殺掉的,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
沒等我說話,於珊珊就接著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