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張臉,彷彿他變得更加立體,此時已經像是一個怪異的人頭掛在牆壁上。
血執念,讓人恐怖的方式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才對。
“嚓嚓”
發現我們不會在浪費體力了嗎?
血執念開始向外延伸,牆壁上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怪異聲響。
聲音彷彿就響在我耳邊,聲音彷彿是一根根細長的針,透過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大腦。
腦袋傳來陣陣疼痛,劇烈而撕裂般的疼痛,讓我身體有些發顫。
攻擊已經開始了嗎?
我確定自己腦袋沒問題,既然我腦袋沒問題,那麼,血執念的攻擊已經開始。
“走,快走。”
我拽牛老實一把,讓他跟我一起跑。
我向前衝了十幾米,卻發現牛老實還站在原地,如同傻了似的。
“跑啊,你他媽傻了嗎?”
牛老實真的如同傻了似的,呆呆的看著牆壁,人頭已經出來大半。
很明顯已經不再是線條畫,而是真實的人頭。
模樣非常醜的人頭,五隻眼睛還存在,臉頰上全是擠壓出來的傷痕。
粗糙磚牆摩擦出來的傷口,崩裂的的皮肉吊掛在臉頰旁邊,透過皮肉傷口能清晰看到森白的臉頰骨。
人頭努力向牆壁外面擠壓,嘴巴張開,透過左邊的傷口,我能看到他右邊洞穿的皮肉。
不對,對方可是血執念,就算普通執念都可以輕易穿過牆壁,身為血執念的他怎麼可能會受傷。
除非他臉上的傷勢,是最早以前就留下來的。
牛老實卻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沒有任何視角。
很明顯,他被蠱惑了。
這是血執念的能力嗎?
我還從來沒見過其他執念使用這種能力,當然,這也是我第一次遭遇血執念。
人頭脛骨發出清脆的咔咔聲,他扭動著爛了大半的腦袋,朝著我看來。
眼光中透著一抹嘲笑,嘴裡爛掉大半的舌頭從左邊臉頰掉出來,帶著漆黑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滴在地上。
眼神很明確在警告我不要靠近,他扭動著腦袋,肩膀已經從牆壁裡鑽出來。
糜爛的手臂正在牆壁裡努力,努力掙脫出來。
他現在只是一顆腦袋,要是手臂伸出來,就能抓住牛老實,把牛老實拖進牆壁裡。
血執念要替換,要得到人臨死前的怨念和恨意,就必須折磨人,或者說,把人拽進某個他特定的折磨場所,是必須有的過程。
所以,我不能讓他抓住牛老實,牛老實要是被拽進某個地方。
就算他有繡花鞋,也沒半點作用,因為繡花鞋只能堅持三十秒。
“嗤”
我向前衝了一步,身上立刻多了兩道傷口。
傷口不深,卻非常突然,幾乎我都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肚子就被劃了兩道。
莫名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眼睛什麼都沒看到。
彷彿傷口原本就長在我身上似的,只不過才剛剛被我發現而已。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