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男果然很緊張，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緊張萬分的目光。
“那麼，你能告訴我，除了一枚眼珠，我還失去了什麼？”
“還有……你在套我話？”滴血男也是極為聰明的傢伙，只說了兩個字，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我沒有任何廢話伸出手，扣住了左眼緩緩用力。
眼珠子從眼眶裡高鼓，眼看著就要從眼眶裡被我摳出來。
“等，等等，好，我告訴你，你的這隻眼睛，是鬼血感染而成的，變成了傳說中的陰陽眼，可以看穿所有執念和虛妄，除了詛咒執念外，所有的執念都在你眼中無所遁形，你現在知道，如果失去這隻眼睛，你失去的會是什麼。”
滴血男聲音很輕，被我這種動不動就扣眼珠子的態度嚇到了。
“哪又怎麼樣？有你在我眼裡，在遊戲中偶爾動動手腳，我說不定就會死掉，不如現在就除去你。”
鬼血，難道秦玥那女人弄死我的時候，用的就是鬼血？
我的左眼就是死後出現的變化，肯定是那個女人弄得了。
現在想起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我還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答應你，不會在算計你了。”
“你答應？你搞笑的吧？你覺得你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那麼，我可以與你做一個約定，以後在遊戲中，不會再算計你。相反，我還要幫助你，因為你死了，你的眼睛可能會被別人得走，也可能，會跟你埋葬地下，與其我被困千百年，不如在你眼中見識大千世界。”
我沉默了好一會，心裡也明白，眼前這種情況是最好的選擇。
總不能我真的變成獨眼龍吧，更何況，還有空門牌房間的獵人，正準備對付我呢。
“好，我不會讓你白幫忙，如果有辦法，我會把你放出來。”
“放我出來？我出去的第一件，可就是殺了你。”
“你捨得？”
“你試試看。”
我們兩個又對視了半天，兩個人同時笑起來。
心中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們的心智差不多，如果光輪算計而言，他強過我。
但同樣的，在小範圍的智力推算上，我稍微強一些。
這也是為什麼這次交鋒中，我會佔據上風。
拿捏住他脈門是一種，更多的則是，小範圍的推算上勝過了他一分。
“你跟那些漆黑人影交過手，感受到了什麼？”我用手擦著鏡子，想從滴血男這裡瞭解些關於空門牌房間的事。
“外面那些執念好殺掉，鏡子裡面的傢伙，是塊爛肉，不好對付。”滴血男搖搖頭，跟著怪異的開口道“不過，後來出現的漆黑手掌，是一隻手臂。”
“爛肉？手臂？大哥能不能說清楚點，你這麼說我更迷糊。”
“這麼說吧，你現在身上的某一塊肉，就是最初我幹掉的那個傢伙，後來冒出來的手臂，是一隻完整的手臂。”
一隻完整的手臂，滴血男就擋不住，要是對方佔據了這裡，我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