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也忍不住想笑：“不用和我家長溝通，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一問文物總局的梁局長，他會告訴你一些事情。”
扯大旗嗎？胡楊也會。
反正上次方會長提醒過他，以後小心文物總局的梁局長，那老傢伙估計會盯上自己，這時候把他的名頭扛出來做擋箭牌，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果然，一聽胡楊把文物總局的局長都擺出來，那政府人員忽然搞不清楚胡楊的來頭，變得小心起來，不再說其他的狠話，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胡楊，然後走開。
既然不能從胡楊身上下功夫，那隻好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回到李先生的身邊，輕聲說道：“李先生，那年輕人不太懂事，要不我們找其他的書畫，我就知道不少珍貴……”
他還沒說完，李先生就搖頭：“能讓我看對眼的不多，錯過就會錯過。”
李先生有點失望，這個人這麼沒用，連一個年輕人都擺不平。看來，只好繼續砸錢了。
於是，他繼續開口：“一千兩百萬。”
他相信自己的鑑定師，這位鑑定師嚴格上說還是華人，對中國的文物鑑定非常厲害，只是圈子內名聲不顯而已。這個鑑定師，已經幫他找到了很多寶物。
現場，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那幅畫，不過是無名氏的畫作而已，就算畫技高超，也不值這個價吧？不管什麼作品，作者的名氣是很重要的。
老實說，就連馬總也有點好奇起來，跟身邊的一個人悄悄問道：“那幅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呀？”
他對那位李先生還是有點了解的，那傢伙無利不起早，不會無緣無故看中一幅沒有名氣的畫作。
當然，《送子天王圖》作為吳道子的名作，名聲確實不小，可問題是這不是原作呀！雖然是宋朝臨摹的，但連是誰畫的都不知道，又怎麼談得上珍貴？
能拍到幾百萬，馬總覺得已經是差不多了。
“我也上去瞧瞧，不過，您也瞭解我的實力，只是一般般，可能看不出什麼來。”馬總身邊的掌眼說道。
既然來這種場合，又怎麼能不帶上一兩位掌眼呢？
所謂掌眼，屬於行話術語，大家應該也清楚，就是幫忙鑑定的專業鑑定師。
就在胡楊和那位李先生你來我回地互懟的時候，又有幾個人上去做鑑定，影響了拍賣的進度，拍賣師乾脆暫時叫停。
就算是舉辦方，也沒想到一幅沒有印款的宋畫，能掀起這樣的波瀾。
沒多久，馬總的掌眼回到馬總身邊，皺眉說道：“那幅畫的畫工確實很厲害，非常接近吳道子的水準，可惜沒有印款，我也想不起宋朝有誰能達到這種水準，難怪他們要爭。”
“這麼說，它很珍貴？”馬總又問道。
他的掌眼想了想，說道：“起碼兩三千萬我覺得是值的，甚至超過三千萬。”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明說，因為他也不敢確定，那幅畫的紙張，感覺不太像宋朝的，或者更早一點。
馬總若有所思地點頭，此時，胡楊和那位李先生已經將價格抬升到兩千五百萬。
李先生都忍不住動怒，原本以為幾百萬能拿下的畫作，現在居然漲到兩千多萬，還拿不下，怎麼會不生氣？
他身邊的那位政府人員忍不住說道：“李先生，要不先不要搶，事後我請示一下領導，看領導能不能讓他低價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