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首都的方會長,用完餐之後,也稍作休息,忍不住到胡楊直播間看了眼,看看那小子今天又有點什麼收穫。
他就看到胡楊要給大家繪畫,而且臨摹的還是唐寅的《春山伴侶圖》,就忍不住提起精神來。
按照他對胡楊的瞭解,那小子沒有點本事,是絕對不會獻醜的。
只是不知道,他能臨摹到什麼水準。因為胡楊精通蘇軾的書法,而且已經達到九成左右的火候,讓方會長忽然對胡楊有所期待。
那傢伙,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他身邊,是一位老朋友,這次也上京,參與畫聖吳道子的那幅《送子天王圖》的鑑定。經過了這一兩天幾十位專家的鑑定,已經初步給出了答案,九成以上是真跡,雖然也還有人存在疑惑,但起碼比日本收藏的那幅要真一些。
“喲!一把年紀了,怎麼也還跟人家年輕人一樣,看直播?”他老朋友開玩笑道。
“老傢伙,你也過來看看,這主播可不簡單。我們前面鑑定的那幅畫,就是他找回來的。現在,他要給大家臨摹一幅唐寅的《春山伴侶圖》,說不定,人家的水平比你這位老畫家還要高。”方會長懟道。
秦山笑了笑,沒有任何惱怒的表情,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水平能高到什麼地步?不是他吹牛,他的水墨畫的水準,放在國內,怎麼也算是前二十吧?
《春山伴侶圖》,他當然也熟悉,那是唐寅因科舉舞弊案被罷為浙江小吏,後又因失錯投靠想篡位的寧王,不得不裝瘋賣傻逃出寧府,在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與官場無緣。唐寅在徹底的絕望中畫了《春山伴侶圖》。
不過,他也聽說了,那個叫胡楊的小夥子,書法水平很高,精通蘇軾的筆跡,已經有**成的精髓,相當難得。
而且,人家撿漏方面,真的讓很多老傢伙都汗顏不已,已經撿了多少失傳的寶物?這運氣,簡直就是裡面的主角一樣。用年輕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開了掛。
因此,他也不會小瞧胡楊,也清楚這位老朋友對胡楊那小朋友期望很高,十分欣賞,處處替他說話。
兩人就坐在一起,眼睛盯著手機螢幕,看著胡楊動筆。
胡楊提起筆,稍微閉上眼睛,凝神了幾秒鐘,才睜開眼,毫不猶豫地揮筆。怎麼畫,他已經在腦海裡演示了一兩遍,確認不會出錯。
他畫得很快,不像有些畫家,畫一兩筆又要留下來,思考怎麼動下一筆。
就憑這一點,徐宏等人,以及直播間的觀眾都佩服不已。看樣子,那幅畫已經刻在了胡哥的腦海中,不然不會連原作都沒有對著看。
秦山是水墨畫的行家,行家一看就知道有沒有。
他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從驚訝變成震驚,眼睛都瞪大了。
“這……他才二十多。”秦山心態有點崩了。
一個才二十多的年輕人,就在鑑寶、書法、繪畫等方面已經都達到這種可怕的水平,簡直不可思議,還是人嗎?
方會長哈哈大笑,胡楊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老傢伙,我看你服氣不服氣?乍一看,雖然這幅畫還沒有完成,但幾乎讓人看上去就是唐伯虎畫的一樣。這臨摹的水平,和他臨摹蘇軾的書法一樣,差不多都是**成的火候。你看他畫的速度,跟傳說中唐寅的一模一樣,也是那種胸有成竹的境界。”方會長吹鬍楊一點壓力都沒有。
才十多二十分鐘,胡楊就把那幅畫給完整畫出來。
大家對比網上搜出來的那幅畫一看,一模一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柰子。在她眼裡,這個中國的男子,簡直就是個寶藏男人呀!這令她小心臟砰砰跳。
“你這叫隨手?”徐宏狂翻白眼。
胡楊笑道:“這幅畫,我經常觀看,所以那些細節,也都刻在心裡,畫起來也就比較快。我這水平,也只能畫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