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久使了蠻力不讓他扳開,肩膀一聳一聳。
花成瀚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我不是說了嗎,步月的話你不要去信。”
蘇冷久抬起臉,雙眼已經哭得通紅。
“你讓我看一下傷口。”
“久兒,這真不是你的藉口?”花成瀚用手指幫她擦著眼淚。
“你不讓我看,那步月說的就是真的。”
“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澡,不然水要涼了。”
“那等會給我看。”
“嗯。”花成瀚將她領到浴室,便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浴池池周由瑜石,琥珀鋪成,水面鋪滿丁香和紅蓮,兩邊是小瀑布似的熱水源源而來,熱氣騰騰,案几上泛著疊得整齊的衣物。
這一幕太熟悉,蘇冷久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某個畫面:同樣構建的湯池內,她與一個心愛的男子糾纏嬉戲,雖然那個男子的臉模糊不清,但那份抵死纏綿的熱忱記得格外清楚。
只是這份記憶太過荒唐,只怕是個夢罷了。
蘇冷久泡在浴池裡,看著房梁。
她最喜歡泡澡,一泡就能泡幾個時辰。但今日不同,她急於檢視花成瀚的傷勢,便沒有耽擱時間。
洗完澡,蘇冷久換好衣裳。是一身赭紅色赤紗蝴蝶群,裁剪得十分漂亮貼身。出了浴室門,蘇冷久去找花成瀚,喚著他的名字,卻無人應道。最後在臥房找到了他,那人已經斜斜靠在床邊睡著了。
他睡著的樣子顯得乖巧許多,比醒著時少了由於太過好看而產生的銳氣,臉部線條也柔和不少。
“真是。也不怕著涼。”蘇冷久說。她走上去,掀開被子,輕輕扶著他的腰將他安置在床上。
那人溫熱的鼻息近在咫尺,蘇冷久不禁有些臉紅。
花成瀚像是夢到了什麼,微微張開嘴唇。那兩片薄唇微微透著粉,看上去溫暖軟糯。
反正他都睡著了?不如趁他睡著的時候,看下他的傷口位置?
好像不太好。蘇冷久深知自己在為某些下流想法找藉口,簡直就是混蛋色胚。不行,她蘇冷久要坐懷不亂,要做在世柳下惠。
她幫花成瀚把被子掖得嚴嚴實實,想著做些設麼打發時間。
天色已晚。外面風聲如鳴。
蘇冷久想到之前要答應花成瀚煮黑糖薑茶來著,便出去找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