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毅說:“人都到了,還躲哈,上來。”
寬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不知道你們在這。”
伍毅說:“沒事,我知道你喜歡這裡,這地方也真不錯,一個人看風景真舒服,但最舒服的還是兩個人,天為帳,地作床,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阮敏伸手捏他的耳朵,他連聲求饒。
澤寬尷尬地笑,看到別人的甜蜜,心裡更痛苦。
伍毅招招手叫他過來坐,他過去離他們一點距離坐下,伍毅扔給他一包巧克力。
阮敏說:“澤寬,伍毅給我看過你定那篇文章,寫得不錯。”
澤寬說:“謝謝,其實我寫得不是很好,這前投過一家雜誌不成功,修改了再投另一家才發表的。”
阮敏說:“那說明你是進步了嘛!你以後該多寫多投。”
澤寬點點頭,在她這種不知愁滋味的千金小姐面前,他始終感到自卑。
之後一段時間,他都少去那裡,要去也晚點去,以免遇到他們尷尬。
“非典”疫情雖然過去了,廠裡還是沒什麼事做,伍毅因為在拍拖,阮敏又是個會花錢的主,他的工資不夠花,還得問澤寬借錢。
這天,四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小公園聽收音機,趙文呈拿剩飯去引麻雀,然後拿頭扔它們。
伍毅罵他:“別那麼缺德行不,它們又沒得罪你。”
趙文呈說:“可我妒忌它們,為什麼我們不打工就沒飯吃,它們不用,為什麼人會得非典,它們卻不會,你說做人做到鳥都不如,這老天也太對不起人了。”
伍毅說他:“那你得回去質問你爸媽,幹嘛生你做人而不是把你生成麻雀。”
趙文呈說:“算了,這麼深奧的問題,我猜他們是不會明白的。”
伍毅不想跟他扯,對澤寬說:“澤寬,借你的錢我可能到這個月發工資也還不上。”
澤寬說:“沒關係,我還不缺錢花。”
伍毅說:“你這麼節省,當然有錢剩,都怪我以前有一分花一分,現在拍拖都得借錢。”
趙文呈壞笑著說:“我說毅哥,阮敏她家裡不是有錢嗎?兩個人開心的事幹嘛一個花錢,你出力,她出錢,天經地義嘛!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我就得天天對她哭窮。”
伍毅說他:“她家裡有錢是她家裡的事,你以為人人像你那麼稀罕吃軟飯。”
趙文呈說:“你可以瞧不起我,可你不能瞧不起軟飯,有口感易消化,有什麼不好,我是暫時沒那口福。”
伍毅看著他直搖頭,然後說:“我也不能這樣一直借錢拍拖,我得想辦法賺些外快。”
趙文呈壞笑著問:“那你是打算賣血還是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