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也不只實力問題,楊杏雙那騷貨一開始是想誆他,看他好下手,真要找物件,你是女人會不要身體健全的找個殘缺的嗎?只能怪他自己太天真太傻。”
趙文呈說:“這也不能怪他,長這麼大都沒談過戀愛,突然有個長得不賴又騷的女人主動貼上來,他還能分得清天南地北嗎?只有我這樣在女人堆裡滾慣了的才不會上當。”
楊杏雙跟男朋友迅速升溫,幾乎是以一天一個樣的廣播形式在發展。
“她跟那男的在快餐店裡互相餵飯,肉麻死了。”
“我昨晚看到她跟那男的在小公園親上了,她騎在那男的身上,夠狂野的。”
“號外,號外,楊杏雙今早上七點鐘從她男朋友宿舍出來,穿著睡衣,裡面好像還是真空的。”
“真的還是假的,那是男宿舍,十幾二十個男的住裡面,她也敢?”
“絕對是真的,我老鄉就是那廠裡的,他都跟我說了。”
“我的天,沒想到這女人也夠開放的,以前跟單單曖昧的時候,連手指頭也沒見給他碰一下,換個男人就大派送了。”
“所以說,我們單單是最虧的,你看他那樣子,都跟家裡死人差不多了。”
吳丹貴不但承受著感情的重創,還要經受著旁人的指點議論,他整天慘慘慼戚,神不守舍的樣子。
他本來做事是很認真而且任勞任怨的,比如點煤爐燒熱水這種服務全廠的事幾乎就是他的專利,澤寬也只是偶爾在他沒空時代勞,現在他卻不管了,雖然天氣變暖,很多男工人已經可以洗冷水,但女工們幾乎都還洗熱水。可天都黑了,也不見他去燒煤爐,有女工就叫:“單單,怎麼還不去燒水?”
吳丹貴像沒聽見,機械地做著手上的工作。
便有女工笑話楊杏雙:“雙雙,你的單單變懶了,都怪你傷了人家心。”
楊杏雙便罵道:“去你的,亂放屁,他的事別扯上我,人家心情不好,你安慰去唄!”
吳丹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澤寬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深感同情,對楊杏雙非常鄙視,他便放下手頭工作去燒煤爐。
晚上加班下班,洗完澡的楊杏雙穿著睡衣睡褲,趿著拖鞋,又去她男朋友宿舍過夜,卻被吳丹貴從小公園走出來攔住了去路。
楊杏雙昂頭輕蔑的看著他,問:“你想幹嘛?”
吳丹貴說:“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
楊杏雙用手整理著胸前的睡衣,不以為然的反問:“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