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打算帶她去做什麼?為了一件衣裳償命麼?”
婦人睨了一眼柳世齊,見他穿著普通,還戴著遮面用的帷帽,只當是什麼想英雄救美的窮小子。
她翻了個大白眼,理都沒理他,繼續和茶館老闆扯皮。
“今日這人我們必須帶走,不然你這家茶館便別想要了!事關我女兒進宮成為皇后亦或是貴妃的前途,只讓你們賠個人已是我們最大的讓步!”
真的權貴人家,絕不會讓主母出來說話,也未見過誰在這種朝堂詭譎的境況下敢大放厥詞,說日後定能成為皇后亦或是是貴妃。
莫吟行只是聽了一會兒,便猜出這人約摸著只是偽裝了身份,真正目的應當是在女工身上。
他們還有正事要去做,沒必要花費太多時間在這種小事上,便伸手拉了拉柳世齊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別多管閒事。
救這女工倒是能救,但難保後續不會牽扯出來一堆事,耽擱他們這邊的進度。
若是相熟之人還可救上一救,但現今只是萍水相逢,屬實沒那個必要。
柳世齊看出莫吟行的意思,不為所動。
在婦人想要拉著女工走的時候再次打斷她:“你女兒這衣服也沒壞掉,只是髒了而已,也就是說只要能把它恢復如常,你就能饒了她,對嗎?”
見又是他,婦人眉頭皺的很緊:“是如此,但我女兒這金縷衣可是不能水洗的,你能如何讓它恢復如常,你又不是仙人!!”
修真者的弟子來人界的數量很少,婦人篤定真正的修真者也不會看起來像柳世齊這麼寒酸,臉上的刻薄尖酸盡顯。
柳世齊笑了,右手凝聚靈力捏了個清潔術,在婦人瞪大雙眸的注視下砸向她女兒金縷衣。
只是五息的功夫,便見金縷衣變得潔淨如初。
這麼一刻,婦人感覺臉又臊又疼,胸口憋著一口悶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怎麼樣?能走了麼?方才的全程我可是看到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讓她道個歉賠點基本錢財不就可以了,怎得還想直接把人帶走?”
茶館老闆顯然和女工關係不一般,聞言附和幾句後取了一個錢袋子笑容討好遞到婦人身前:“是啊,這次雖然的確是我們不對,但把人帶走就太過了,這是我替她給你們的賠禮,實在抱歉。”
錢袋子鼓鼓囊囊,裡面的錢財定然不會少了去,婦人看出柳世齊執意想護女工,只能接過氣憤離去。
女工接下來對柳世齊和茶館老闆涕淚橫流道謝的間隙,喜蓉皺眉和莫吟行小聲道:“那行人身上,好像有母親的氣息。”
“你母親?”莫吟行不解,喜蓉母親的住所已經找到,人怎麼會跟他們有關?
“對,不若我也不會出手助這女工,為的只是過來確認一下。”柳世齊從女工那邊脫身出來,壓低聲音和莫吟行說了他的目的。
“一開始注意到這婦人的時候,我便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想來她應當和喜蓉的母親有關,且這女工的遭遇和我早年來人家自己做活時差不多,我曾經被這麼欺負過,便想著幫她一把。”
莫吟行倒是知道柳世齊之前來人界賺銀子補貼妖界的事情,頷首後看向已經走遠的婦人一行,跟了上去。
“真是晦氣,怎麼會好端端地遇上一修真者,本來還能用那女工換不少銀子呢,那女工我看了,年齡尚可,還未婚育過,若是賣出去價錢絕對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