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
莫吟行看著她那副情緒不太對勁的模樣,擰眉行至她榻邊,問她這是怎得了?
“可是做了什麼噩夢?”
寧香不知道該怎麼把夢中她看見的那些過往告訴莫吟行,靜默半響後,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嗯,算是吧。”
但她卻清晰知道,那並不簡單是一場噩夢。
她掀開被褥下了榻,沒打算和莫吟行說更多,只是擦了擦眼角溼潤說起待會兒要去劍墟的事情。
“屆時我想自己進去,可以麼?”
莫吟行看著她的背影,隱約猜到她所說的噩夢並沒有那麼簡單。
但他還是尊重她,沒打算刨根問題,點了點頭:“好。”
尋寶鼠和白白蟲在一邊根本不敢吱聲,莫吟行瞥了明顯心虛的兩隻靈獸一眼,在寧香單獨進了劍窟後問起了它們。
“你們是知道阿止一早的時候為何會那麼情緒失控對吧。”
他這話說出時用的並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篤定。
尋寶鼠不擅長撒謊,想了下反正莫吟行也是寧香的人,就算說實話也沒什麼大不了。
心一橫直接把事實告訴了他。
“但先說好了,這個餿主意可不是鼠鼠我出的,是白白蟲這小子自己獻計說,這樣或許能讓臭女人心情得到些緩解。”
哪裡知道這緩解沒緩解成,她醒來後心情竟然對比之前更低落了。
白白蟲瞪大了獨眼,心想明明尋寶鼠也有當狗頭軍師,怎麼到最後責任全都落在它頭上了。
但尋寶鼠威脅的小眼神還盯著它,它根本不敢吱聲,只能預設了它說的。
莫吟行還是第一次知道白白蟲的血能有這個作用,看了一眼寧香之前離開的地方後,皺眉問起尋寶鼠,對程景的瞭解可多?
“程景?不算太多吧,怎麼了?”
尋寶鼠沒懂莫吟行的意思,莫吟行心裡的不安在慢慢放大,最終沒能忍住跟進了劍窟。
他想看看,寧香到底是為什麼要一個人進劍墟。
劍墟內。
寧香的確有在認真替程景挑選適合他的佩劍,只是挑來挑去,她卻總是覺得差一點意思。
就好像如果程景在這兒的話,定然不會喜歡一般。
於是在再次丟掉一把主動飛向她的佩劍後,她暫時停下來仔細回想起之前程景和她相處的回憶。
那時候,他其實有隱晦提及起他未來想要一把什麼樣的佩劍。
“若是能有佩劍和師尊的破生劍亦或是誅魔劍相匹敵,那便好了。”
她猛地站起身,想起這句至關重要的話。
接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像只無頭蠅蟲一樣,而是徑直往高等劍窟前去。
誅魔劍和破生劍,均為上品佩劍,程景也想要上品佩劍的話,以她現在的實力,並不是什麼難題。
只是什麼樣的上品佩劍較為適合他,她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
高等劍窟內的佩劍脾性都很大,她約莫耗費了快整整一個時辰,才尋到一把或許會比較適合他的佩劍。
佩劍周身縈繞有一層微寒的白光,劍柄的位置刻有雪花紋標誌,名喚初雪劍。
初雪劍,自帶寒屬性特質,握在手中輕盈無比,劍出鞘後寒意森森,和程景這個人十分適配。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若真的拿到這把佩劍後舞劍時該有的模樣。
正想著,便感覺她用來系青絲的髮帶兀得脫落下來,像一片零落的樹葉緩緩飄落在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