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如果被驅逐出族譜,那麼其實也就算不上再是這世家的子孫。
當然了,這只是世俗意義上評判的結果,還不知天道那裡是怎麼判定的。
莫吟行思忖了一會兒,覺得這法子不錯,很快進屋和謝珂說了下這事。
可謝珂卻搖頭否定道:
“這個法子恐怕不可能行通,還有一事我忘了告訴少主您,姍姍她也是在知曉虞家曾經是捉妖世家的事實後,才接著得知,待她極好的外祖母便是被妖族取了性命,我和她之間,還橫隔著一條人命,如何能越過?”
尋寶鼠在一旁聽的非常無語:
“不是,既然你知道阻攔你們在一起的困難已經有那麼多了,那你還這麼執著跟她在一起幹嘛?你們現在繼續在一起,不光對你自己是折磨,對她也是,依鼠鼠我看,你們不如直接一拍兩散得了!”
尋寶鼠的話雖然難聽,但也的確是真理。
寧香眼看它還要再張開鼠嘴說些什麼,趕緊捂住它鼠嘴,插話道:
“辦法總是比困難多,害她外祖母身死的妖族又不是你,不至於將這件事賴到你頭上,當務之急,是先問問虞子姍自己的想法,倘若她真的很堅持她外祖母的死跟你有關,那便真的沒什麼必要再堅持了。”
就和尋寶鼠說的一樣,兩個人之間都已經隔著一條人命了,就算能勉強在一起,日後也保不齊繼續因為這件事發生矛盾,絕對長久不了。
謝珂也明白這一點,垂眸靜默半響後,最終點了點頭。
但要求是,這件事,必須得他自己親自去問虞子姍。
他嘴上雖然沒說,但眼裡的擔憂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看出他估計是害怕他們這邊來硬的,欺負到虞子姍,寧香扯了扯還打算說些什麼的莫吟行,對著他搖了搖頭。小聲道:“我把白白蟲留在虞子姍那裡了,如果謝珂自己去問的話出現什麼變故,我們這裡也還能再做一下補救。”
有了她這句話,莫吟行才壓下想要再說的衝動,放謝珂離開。
虞府。
虞子姍自昨日將謝珂送走,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水眸呆呆望著窗臺上已經枯敗的盆栽,像是看見了她自己。
“謝珂.”她蜷縮起雙腿,雙臂環住它們,將腦袋埋在雙膝處,腦海內控制不住浮現出謝珂的身影。
連淚水什麼時候打溼了面龐都沒發覺。
白白蟲悄咪咪從盆栽裡伸出腦袋,看著渾身都被悲傷情緒包裹住的少女,想了下,悄咪咪吐出一些靈息,操控著它們靠近屋內早已經枯死的盆栽們。
靈息觸碰到盆栽沒多久,便見枯木逢春的景象在榻室內接連發生。
濃郁的花香溢滿整間榻室後,虞子姍突然僵住了身子,甚至變得有些不敢抬頭。
她啞聲驅逐道:“你走吧,我說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性,不管你來幾次,做什麼,我都會是這個回答。”
白白蟲疑惑伸展起蟲身,緩慢爬向她,試探開口道:“姐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稚嫩的男童聲震的虞子姍猛地抬頭看向身前。
發現是一隻體型肥碩的白色肉蟲在說話,那隻佔據它大半個蟲臉的獨眼還眨巴眨巴疑惑盯著她,看的虞子姍一陣發懵。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從它的身上感受不到妖的氣息,且又聽它會說話,下意識以為,它是什麼絕品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