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異瞳中淚液洶湧,打溼了她面龐的同時,也燙的本還欲亂動的江輕舟一怔,掙扎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他發現掙扎無果,便只能用力偏過頭,勉強讓被吻紅的唇瓣有了喘息了幾回,出聲阻止起寧香:“寧姑娘,請自重,江某隻是江某,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還在微微喘氣,眼中除卻發臊外,還帶有一些羞惱。
寧香還是沒從他懷中退出,而是將雙臂盡環住他腰肢,溼潤著眼尾回他:“誰告訴你,你是替身的?你就是他,你就是莫吟行!”
說著,寧香還欲繼續向前逼近,卻被江輕舟兀得狠推開,語氣慌亂道:“寧姑娘你簡直是在胡言亂語,你勿要繼續如此了,我.唔.”
女人卻不給他離開的機會,雙手抓住他手腕後,高舉到他頭頂,讓他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狀,而後再次吻了上去。
她吻的兇且急,像是想要將這麼久的思念一起宣洩出來。
尋寶鼠本來還屁顛屁顛馱著一包裴卓安讓幫忙帶進來的新茶葉,剛好走到門口,就立馬看見了這麼驚掉它鼠下巴的一幕。
頓時連茶葉也顧不得送了,趕緊鼠頭鼠腦地找了個位置藏住肥碩鼠身,只露出一個鼠腦袋去看。
看的時候,還要掩耳盜鈴一樣,用鼠爪捂住一隻鼠眼,分開了點爪子去看。
一邊看,一邊嘖嘖作評道:“嘖,沒想到臭女人竟然還有這麼孟浪的時候,不過她是確定了什麼嗎?怎麼就跟江輕舟這個替身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旁人能不瞭解寧香,尋寶鼠卻不會。
他看著寧香眼睛都紅了,呼吸也不穩的模樣,估摸著江輕舟就是莫吟行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因為她這種失態的模樣,它也就在她和莫吟行見面後才意外見過幾次。
眼看裡面的江輕舟被欺負的越來越狠,尋寶鼠羞紅了鼠臉,沒敢再看下去,怕長針眼,趕忙離開。
留下屋內的江輕舟無助看著還要朝他逼近的女子,心中一團亂麻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更多細碎的記憶。
記憶中,他似乎也和她做過類似的事情。
只不過帶著人循循善誘的那人,是他。
他眼中倒映著寧香越來越嬌美的面龐,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推開她。
直至關緊的窗子被猛烈雪風吹開,屋內瞬間降了不少溫度,江輕舟離籠的理智才回來了些,強迫自己不去看袒露在眼前的美色,慌張下了矮榻。
“寧寧姑娘,江某真的不能再久待了,外面還有你的親朋好友,萬一讓他們看到,成何體統?且且江某還是覺得,你是認錯人了,江某,就只是江某而已!”
說罷,他生怕寧香再亂來,幾乎是有些踉蹌推開木門,往外奔去。
寧香這次倒是沒有繼續攔他,而是坐直身子,整了整凌亂不堪的衣衫,將青絲上亂了的髮簪扶正,透亮異常的唇瓣翕動道:
“我就知曉,若非是失憶,你看待我的眼神,怎會如此陌生但沒關係,我會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說他不是莫吟行,卻有著和莫吟行一般無二的臉,一般無二的習慣,乃至於一部分,一般無二的記憶。
如此,竟還要繼續否認,真當她是什麼蠢出生天的蠢材?
是夜,江輕舟在榻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好。
晌午從隔壁寧香家吃完午膳回來後,他不知怎得,腦海中變得全是她,她的眉眼,她的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