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懷疑過，可一切懷疑，在莫吟行說，她已經有了心悅之人一事後便徹底被她壓下，她便從未提過這些事情。
莫吟行詫異：“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自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來著。
寧香沒撒謊，將她透過對比他之前送的編織劍穗和以往她在生辰日收過的編織物，還有她之前意外進入一個放滿半成品衣衫房間兩件事說出。
“劍穗和衣裳的事情我雖都能理解, 但生辰禮一事，我還有個疑惑。”
少女看向他，異瞳裡的好奇滿到快要溢位來：“你我是在十五歲的時候認識的，可生辰禮，我卻是在九歲那年收到的。”
莫吟行哪裡知道寧香居然將時間記得這麼清楚，額間瞬間起了不少冷汗，手腳也有點冰涼。
阿默的身份，目前對他來說很必要，還不能暴露給她，不若之後她遇見的那些麻煩，他是沒法用魔尊的身份去助她，也容易給她招惹一些禍端。
但他要怎麼回答才行呢？她九歲的那年，他可還是在魔界這邊當寂寂無名的小魔，經常捱打四處流竄，的確不該有途徑認識她。
正當他焦急飛速轉動大腦時，寧香卻替他找了個算是合理的藉口，問他：“還是說，在我幼時曾救過你一命，但我不記得了，你想要對我報救命之恩，才會弄清我的生辰，每年都送我生辰禮物？”
她九歲那年，修為雖然算不得高, 但在她的刻苦訓練下，也是能殺不少修為在她之下的魔族的。
在她的記憶中, 她的確是有經歷過遇見一些大魔欺負小魔的事情, 並且伸出了援手相助。
莫吟行聞言鬆了一口氣，附和起她：“是如此，這也成為支撐我努力提升實力，成為魔尊的根本動力，只有這樣，我才能站到你身側，去保護你，回報你之前的恩情。”
理由雖然是假的，但他後面說的話卻是真的。
想起她在原書中的最後結局，莫吟行閃爍了下桃花眸，突然有點不知道，今天就這麼衝動地和她坦白心意到底對不對。
“原是如此，難怪了。”寧香信了他說的，又拉著他問了許多他在魔族的事情，直至她有些疲憊了，才收了話頭，歇息起來。
莫吟行看了眼外面快要大亮的天色，出了榻室後並未選擇也去歇息，而是聯絡起柳世齊，說他準備去地下牢房。
“好，屬下已經審了顏宏文許久, 但他就是不肯開口，嘴巴硬的很！”
柳世齊說著，揉了揉他之前被顏宏文踹青的肚子，不解氣地又上去給了他一腳。
不過鑑於顏宏文已經被莫吟行狠踹過一次，他怕力度再大一些弄死人，便只能收著力度，十分不爽。
顏宏文整個人都被綁在木樁上，衣衫凌亂骯髒，從口鼻中沁出的鮮血和他青絲黏在一起，遮住他腫如豬頭的大半張臉，看起來好不悽慘。
莫吟行下來時，看見的就是他這麼一副模樣。
他舀起一勺放在水缸裡的鹽水狠潑向他，弄醒他之後，倒是沒著急威脅他什麼，而是問他，現在感受如何。
顏宏文鼻青眼腫的，說起話的時候也有點含糊不清，但語氣自帶的狠戾倒是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