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吟行看了一眼眼中閃過狠毒神色的皇后,感知了下週遭的情況,果真被他發現了些什麼後,跟著裴卓安出去時小聲將他的發現說出。
“那人是實力是在金丹初期,就藏匿在房樑上。”
“金丹初期?但你只是築基巔峰,能打得過他嗎?”裴卓安有些擔憂,莫吟行環胸看向外面瓢潑了些的雨勢,嗓音懶懶道,“誰告訴你,我只是在築基巔峰的?”
以他現在阿默的身份,頂多是打不過寧天和那種老東西而已,至於旁人,只要不是寧香,他基本上有九分的可能性取勝。
見他如此自信,裴卓安皺起的眉頭才鬆緩了些,之後看向冒著雨朝他這處飛來的鴿子,伸出右手,等待它落了過來。
鴿子右腿處綁了一個可以裝東西的小竹筒,裴卓安從裡面取出信紙,看了下上面的內容後,動用靈力將它震碎,之後從袖口取出墨筆抽了一張冊子紙,寫了些什麼,捲成豎條狀塞進了小竹筒。
做完這些,他將信鴿放飛,看著它越飛越遠的背影,不知道是在跟阿默說話,還是自己在喃喃自語:“不知道雨停之後,天能不能晴。”
雨風夾帶著雨水刮向他瓷白麵龐,濃密的長睫打在他臥蠶明顯的眼瞼處,破碎感十足,像是隨時都會破碎的陶瓷娃娃。
莫吟行看著這樣的他,視線跟著他的落向仍舊陰沉沉的天幕,知曉他並不只是在說雨停天晴的事情。
模稜兩可給了他一個回答:“誰知道呢,或許會吧。”
每個人的人生都會在某些階段遭遇一場大雨,有的人能挺住雨水的拍打和風的呼嘯,走向天晴,有的人,則是終其一生都困在了那場雨中,即使天無雨,也仍舊懼怕雨水會降落。
莫吟行不知道裴卓安屬於哪一種,但他自己,他卻知曉的清楚。
穿書之前,他應當是屬於第二種的,而今經歷了許多,他也想明白了不少事情,這會兒再想,他覺得,他一定是第一種。
他收回視線,沒再看一臉迷茫的少年,而是看向已經手執佩劍打算偷襲他們的那名修真者,眯起了桃花眸,喚出落花傘。
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那位修為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真者根本不夠看。
莫吟行甚至連傘都未撐開,只是一擊,便將他打飛。
“噗!!”裴卓安還是聽見了這道吐血聲,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非是有阿默跟著他,這會兒,他估摸著早就被偷襲成功了,於是冷哼一聲從納戒取出寧香給他的捆修索,將這個修真者捆成了粽子,丟進淨房內,嚇了還在等訊息的皇后一跳。
“嘖,皇后娘娘,這就是您的誠意麼?既如此,我原先想好的報酬,得變上一變才行,您應當不會拒絕吧?”
皇后哪裡想到裴卓安的實力會這麼強,指甲扣進手心的軟肉內後,強勉露出一個笑道:“當然不會,這事也是他擅作主張,本宮並不知曉,就是不知,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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