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只好答應了他。
就在兩人終於敲定了晌午的飯吃什麼時,那些分銷商又吵起來了,原來劉周兩家還有一些別的生意往來,也不知怎麼的,商量不到一塊兒去。
蘇宛平皺眉,敲了敲桌子,說道:“別吵了,你們呆會再討論一下,我跟我夫君先去吃飯了,酒樓裡的飯菜你們隨便叫,都記我帳上。”
蘇宛平說完這話,跟時燁手拉著手出去了,這些分銷商看著兩人那甜蜜的樣子,呆了呆,這兩人這麼年輕,怎麼就把他們這些一把年紀的給拿捏住了?於是他們接著討論,根本沒有時間吃午飯,這貨定下多少關乎著他們這一年能賺多少,這可是穩賺不賠的好生意。
蘇宛平和時燁出了屋,來到一樓大廳裡吃飯,這兒早已經坐了不少食客,飯菜很香,蘇宛平的饞蟲出來了。
趙朋遠和蘇義坐在桌前還在低咕著什麼,蘇宛平奇怪的看著趙朋遠,“大哥,你在給弟弟說什麼?這麼起勁。”
她這麼一問,就見弟弟蘇義的臉紅得像蘋果,頭還低低的,這倒是怪了,這兩人說什麼呢?不是來學做生意的,怎麼兩人對生意一點興趣也沒有。
蘇宛平忍不住打警鐘,“大哥,你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別老做甩手掌櫃,就不幫幫我。”
趙朋遠終於不低咕了,他說道:“我不是幫了忙麼,那幾日招待賈淳,可把我累壞了。”
“累壞了?你們去哪兒累壞了?”
“柳巷啊。”
蘇宛平好想打人,時燁也反應過來,面色微沉,盯著趙朋遠,“一個秀才郎,你這話大白日的說出來,你有沒有讀書人的樣子。”
時燁是怕他帶壞弟弟,當然還有這種汙言穢語怎麼能讓他媳婦聽到。
一起去上香
然而他沒想到身邊的媳婦一臉好奇的問:“話說那柳巷裡只是專門的聽曲,還有沒有一些別的活動?”
她倒是有些好奇。
趙朋遠點頭,“自是有的,還可以賭錢,但我跟賈淳不愛玩這個,就摟著姑娘聽個曲兒。”
“趙朋遠。”
時燁再次出聲,眼神看向他,接著又看向自己的媳婦,蘇宛平感覺到自己危險,求生欲很強,連忙改口,“以後別去了,傷身,這話題打住。”
“傷身?不是傷身,傷耳朵,不好聽,還不好看。”
趙朋遠似乎還頗有怨氣。
噫,這是怎麼回事?
蘇宛平想問卻不敢問,她感覺到時燁已經靠近她了,再說恐怕晚上不好過,於是她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趙朋遠也不敢講了,想起那幾日陪著賈淳去柳巷聽了幾日的曲兒,他就鬱悶極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上了菜,四人開始吃飯,這酒樓的味道是好,蘇宛平多添了半碗飯。
他們四人吃飽喝足從樓下上來,進了包間,裡頭的分銷商還坐在那兒,飯都沒有吃不說,他們還在討論,那旁邊放的空紙張已經塗塗畫畫,似乎在算帳。
蘇宛平坐下,也沒有催他們,於是四人聊著天,說起這蘇杭的風景與風俗習慣。
正說得起勁,有分銷商開始交字據,這一次是他們經過深思熟慮後能確定的數目。
蘇宛平看著他們交來的字據,很快在心裡算了一筆數,居然比她預期的要多,他們已經將自己的鋪面以及二級分銷商的鋪面地址都寫上了,她完全可以派人去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