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擦嘴,大喊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有什麼權利私闖民宅,在我府中動刀殺人?”
王朝山話音剛落,入府搜查的親兵跑回來兩人,一人手裡拿著書信,另一人則將有萬曆字號官印的銀錠扔到地上。
“總鎮,這是在府中搜到的通匪書信!”
“這是搜到的新安縣官銀!”
王紹禹寒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朱由樺,請他定奪。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朱由樺先是大喊一句,然後換了副表情,低頭輕聲道:“本殿下想弄死你,就跟弄死只螞蟻一樣簡單,王朝山,這回你懂了嗎?”
“你到底想要什麼?”王朝山哭了。
的確,他很害怕,他見識到了朱由樺這位籍籍無名的南陽王威力,他很後悔,但更多的是隱藏在心中的仇恨,區區一個郡王,日後弄死他的辦法多得是。
“放心,只是和你借點東西。”朱由樺微微一笑,起身對王紹禹喝道:“立刻把這裡所有的贓物都搬走,贓物是什麼,不用我提醒吧?”
王紹禹哈哈大笑,帶著部下開始幹活。
王朝山鬆了口氣,《三國演義》看多的他差點會錯了意,還以為朱由樺要借的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不過很快,看著那些大頭兵的去處,王朝山慌了,這不是自己家庫房嗎?
朱由樺在微笑,王朝山則是捶胸頓足。
山水有相逢,蒼天繞過誰?前一秒王朝山還在盤算著如何從朱由樺那坑錢,下一秒自己家就被人家給搬空了。
更難受的是,他還就只能趴在地上看著。
看著一箱箱的白銀和糧食,朱由樺很滿意,自己早特孃的就該這麼幹了,這幫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丘八,跟他們客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朱由樺將腳靴從王朝山的身上抬了起來,大手一揮道:“下一家,孟津孫氏,給老子按名單一家家的搬!”
這邊兒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福王府自然不可能一點訊息不知道。
“你說什麼!?”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王朝山,朱常洵憤怒的掀翻桌案:“這個孽子,當初他娘就是不服管教,如今此子居然又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本王要將他逐出王府!”
還沒等再說什麼,殿外又不斷傳來嚎哭之聲,卻是那些大戶們一個個跑來,哭訴著他們和王朝山一樣,家裡都被朱由樺給搬空了。
這時,朱由菘趁機煽風點火道:“父王不必驚擾,現在三弟有王紹禹在身旁,強拿難免生亂,我們可以埋伏下王府侍衛,待他回府再一舉拿下,再派人與那王紹禹曉以利害,他必不會助紂為虐!”
“依兒臣看,還是儘早上疏請皇上將他廢為庶人,免得夜長夢多,他再做出更多的悖逆之事,丟了王府的臉面。”
朱常洵仍是氣不打一處來,反正也沒對這個庶子有什麼感情,便粗喘氣道:“你說的不錯,就這麼辦,這個孽子,真氣死本王!”
......
“擂鼓,點兵!”
當天夜晚,洛陽城的軍營火光沖天,幾萬人同列校場,但是全都不明所以,這麼晚叫他們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點將臺上的朱由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有些激動,這TM都是自己活下去的本錢啊!